了,想哄回蘇慕閒;或是裝著回心轉意的樣子,哄著蘇慕閒放鬆警惕,再下藥把他給藥死,好給小兒子報仇,想來現如今能分辯是非、處事也果決、但心地仍純良的蘇慕閒,也抵擋不住自己母親的“慈愛”與溫柔小意吧?
夏衿對於割裂母子之間的這種天生的血脈親情,真的沒有信心。
見女兒沒有一口咬定定然要嫁給蘇慕閒,舒氏已十分滿意了。她知道自己女兒看似冷清,實在重情重義。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羅騫去了邊關,她明明打定了主意不嫁給他,也不肯議親,非得等他回來。這種事,急不得,慢慢來吧。
盤算著什麼時候讓夏祁把他的同窗帶回來讓夏衿看一看,舒氏將話題轉開,仔細地問起夏衿的邊關時的衣食住行來。
得知夏衿得了郡主封號,而且還是有食邑的,並且行公主儀仗,身份比正兒八經皇家出身的嘉寧郡主還要高出兩分,且這姑娘竟然還沒有訂親,京城的貴婦們立即行動起來。更有那眼光獨到的,早在夏衿回來前就已在各宴會上頻頻接近舒氏,跟她套交情。所以夏衿回到家裡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就有無數人送了禮物來,向邵家道賀。更有甚者,親自前來,藉著當面道賀之際,流露出結親之意。
這不,夏衿回房剛洗漱妥當,正躺在榻上讓丫鬟擦頭髮的當口,就有人來報,說邵老夫人和舒氏那裡人來人往,甚是熱鬧。現如今鄭國公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在正院廳堂裡坐著,如果夏衿這裡方便,就過去一趟。
那丫鬟還特意帶來了邵老夫人的話:“老夫人說,知道姑娘遠道回來,累著了,需要歇息,但鄭國公家是三十多年前就跟邵家有交情的,邵家回京後,他們也沒有眉高眼低,嫌老太爺沒受皇上重用,第一時間就登門拜訪了。現在他家老夫人說想見您一面,老夫人卻不下面子,說如果姑娘方便,就去見一見;要是實在太累,那也不必勉強,過幾日她再帶姑娘去鄭國公府道個謝就是了。”
雖說長途跋涉,但夏衿一直呆在馬車裡,睡覺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還長,日子過得比在邊關時悠閒多了。至於路上顛簸,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所以此時她還真沒覺得累。她可不想過幾日跑到別人府上做客,臉上掛著笑,說些沒油沒鹽的應酬之語,無聊之極。
她吩咐茯苓給她將頭髮梳起來,又換了身見客的衣服,站起來道:“走吧,那就見一見。”
菖蒲和薄荷都是家生子,有孃老子在府裡。她們辛苦一場,侍候夏衿去了一趟邊關,半年不見爹孃的面,一回來夏衿就給她們很豐厚的打賞,並放了半個月的假。如今在她身邊侍候的,就是茯苓、桔梗等二等丫鬟。
一進邵老夫人院裡,就聽到廳賞裡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守門的丫鬟遠遠地見夏衿來了,就趕緊回屋裡稟報。待得夏衿跨進門檻,就見一眾人等都站了起來,似乎在迎她。她知道這是因她郡主的身份,雖說鄭國公老夫人地位尊崇,但在皇家身份面前,還是禮不敢廢,至少在第一次見面或正式場合,需要裝裝樣子。
為免被人說她輕狂不懂禮,她忙臉上露出惶然之色,不知所措地望向邵老夫人,輕聲喚了一聲:“祖母。”
“衿姐兒你來了。”邵老夫人笑著上前,拉了夏衿的手,對著站在她近旁的一個五十歲許的婦人介紹道,“這便是我家衿姐兒。我們家的事你知道的,因她父親打小被姓夏的人家收養,為感謝夏家養父母的恩情,我們便沒讓他們姓回邵姓。衿姐兒仍是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