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來日若有拆遷,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細細地替江南枕好,掀了半邊簾子,下了馬車。那車伕見她下來,自去上了馬車。陸敏將兩指放在口中,吹出哨音,方才她座下的那匹馬揚蹄奔來。她面帶微笑,翻身上了馬,絲毫沒有注意這邊馬車的簾子悄悄掀起了一角,那馬車裡的人兒看著她露出神秘的微笑。
這邊沈煜才走到鎮口,便看見一個女子揚蹄狂奔而來,他心下詫異,這名女子看起來並非紈絝之輩,平日裡也沒聽南兒說過這鎮上有哪個女子敢如此猖狂。正欲詢問之際,便看後面出現一輛馬車。他正想側身讓開路,無意間瞥見那馬車露出的半邊裡隱隱約約出現的一抹熟悉的顏色。他不知頭腦發了什麼昏,居然鬼使神差地跟著馬車走了。
陸敏奔到同仁堂,馬車隨後就到了,她將江南從馬車裡抱出來,低聲同裡面的公子道了聲“謝謝”便大步進了醫館。正在坐堂的老大夫看見陸敏,以為又是來找江南的,沒好氣地道:“南兒今日告假沒來,你自去她家尋她。”
陸敏滿是急色:“正是她!她已昏迷了半個時辰,右手骨折,腿上是擦傷,若我估計沒錯,應該是從馬上摔下來的。”
老大夫一驚,忙道:“趕緊抬進後面,待我細細看了再說。”
外面人看見昔日總是穿著得體,對眾人態度謙和有禮的江大夫居然成了這副樣子,都在低聲討論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她那位丰神俊朗的夫郎惹出了什麼禍端不成?
沈煜跟著馬車來到了醫館,他拉住一個人問道:“此地是出了什麼事,醫館居然不看病人了?”
那人認出來沈煜正是江大夫平日裡帶到鎮子裡的未婚夫郎,見他那副樣子似是不明除了何事,詫異道:“你不是江大夫的夫郎麼?怎麼江大夫出了何事你居然不知?”
沈煜心下一沉:“南兒她究竟出了何事?”
那人“嘖嘖”嘴道:“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女子將昏迷的江大夫送進了醫館,好多病人都在等著福大夫出來呢。”
沈煜顧不得面紗已經落地,推開眾人擠進了醫館。
陸敏將江南安置在醫館後面廂房的床上,福大夫走上前去診了診脈,又掀開她的長衫看了看腿,面色不善,哼道:“摔傷,而且是從馬上摔下來的。這個江南,明明不會騎馬,沒摔死算她命大!還算沒白教她,知道先把折了的右手固定住,否則這手算是廢了。”
陸敏面色焦急:“可有大礙?”
福大夫瞥了她一眼道:“也是她命中遇到你這個貴人,罷了罷了,這孩子我還不知道麼,肯定是為了她那個夫郎。你且隨我出來,我那大徒弟帶著小徒弟出診去了,你就暫時留下來幫忙把。”
兩人還未走出廂房,便見院中站著一位男子。他身形修長,一身淡青色的長衫,面上的神色卻滿是焦急。見她二人出來,忙上前問道:“南兒她怎麼樣了?”
福大夫詫道:“沈公子?”
陸敏聽她一問,便知這男子是江南的未婚夫沈煜。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鄙夷之色更甚,真不知道這江南是怎麼了,眼前這男子雖說長相不俗,但比起一般的男子,絲毫算不上絕色。未婚還不戴著面紗,見到陌生的女子也絲毫不見羞澀之態。如此不守夫道的男子,江南居然跟寶貝似地見都不讓她見,真真是壞了腦袋了。
沈煜見福大夫身旁的女子對他態度不善,一點也不在意,外面的人如何說他早就不在意了,他在意的只有那個還躺在廂房裡的女子。他的妻主,他的南兒。
福大夫看了看他,忽然嘆了一口氣:“沈公子,南兒還昏迷著。你對我這醫館也熟悉的很,先打點水替南兒梳洗梳洗,衣櫃裡有我舊日的衣衫,先替她換著吧。”
沈煜點點頭,徑自去了廚房。
福大夫搖了搖頭,拉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