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的擺到明面上,他絕對會被“教訓”一頓。
“弟弟,你不害怕嗎?”
戚凌疏臉上關切地笑著,他指了指地下的血。
猩紅的血液在地面泛起層層波浪,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陰森又詭異,更不要說櫃子上除了同類的附屬之外,還有各種諸如蜥蜴一類的屍體。
戚朗眼神有些疑惑。
為什麼會害怕?
以前他和狼在草原捕獵的時候,動物腐屍和血液乃至幹掉的白骨隨處都是,戚朗早已經習以為常。
戚凌疏似乎也猜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他剛想說什麼,就看到穿著狼耳睡衣的男孩掏了掏口袋。
從裡面掏出了個吃剩的糖紙。
戚凌疏嘴角的笑容一頓。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先疑惑弟弟口袋中為什麼
還留了張糖紙,還是吐槽在這樣的環境中,弟弟怎麼會把糖紙拿出來。
下一秒,他就看到戚朗轉身踮起腳尖,似乎想要將糖紙放到架子上。
戚凌疏愣了一下。
他意識到,弟弟將這個帶有實驗意味的冰冷櫃子,視作了帶有“家族成員”氣息的東西儲存櫃。
一時間,戚凌疏有些糾結該不該解釋,隨後就看到因為左手按在第一層架子上,踮起腳尖想要夠高層的戚朗,突然一個手滑,腦袋直接磕在了架子上面。
“!!!”
“弟弟你怎麼樣?!”
戚凌疏立刻關心湊過去,張口。
疼痛從額頭蔓延。
戚朗本想要把帶著自己氣息的寶貝糖紙跟狼群成員放到一起,腦袋重磕一下後,戚朗就像是遭受了攻擊,他立刻呲牙咕嚕地叫起來,同時後退了幾步。
順帶還把旁邊的狼群同伴也往後拽了拽
弟弟很痛。
戚凌疏低頭看了眼對方的額頭。
白皙的額頭有些泛紅,狼耳男孩顯得很兇,呲牙利嘴地看著櫃子,他的睫毛顫抖著,就連緊緊拽著自己衣服的手指,也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他很怕疼。
戚凌疏不由得回想起了上次戚朗抽血的時候,他的弟弟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指甲蓋全翻了還想著要咬他們反擊,誰能想到其實他很怕疼。
一點點疼痛就會讓他難受很久。
可是在疼痛後退時,他也不忘拉著自己一起後退,以免自己受傷。
“小朗,我們不疼不疼。”
戚凌疏說著就替戚朗吹了吹額頭,然後安撫似的把對方抱了起來。
撞擊造成的疼痛本來也就是瞬間的事,戚朗被抱起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緩和了,他看了一眼戚凌疏,指著櫃子嗷了一聲。
“好。”
戚凌疏沒想到弟弟這麼快就恢復精神,他彎了彎眼睛,走到了自己的櫃子前。
在將糖紙與其他同伴的東西放在一起後,戚朗登時就滿意了,拍了拍戚凌疏的肩膀,示意對方把自己給放下來。
在落地的下一秒,戚朗就跑到了桌前,手扒著桌子,觀察起了桌面上的試劑。
戚凌疏看著男孩站在桌前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顯露出了些許真實。
他和弟弟已經很親近了。
剛才讓小朗進入房間,戚凌疏也存著幾分想要得到弟弟血液研究一番的念頭。
不過,想起了弟弟很怕痛。
戚凌疏便不打算再行動,他的血蟲吸血的時候並不疼,但吸完血後,疼不疼就得看個人的體質。
弟弟這麼可愛,就算研究對方不要的指甲和頭髮,也一定能得到資訊。
戚凌疏嘴角帶笑。
再者,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