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鳴好奇追問:“戒指是何奶奶要求的?”以他對席家的瞭解,煊堯他媽並不會喜歡阮茵那樣的人,他爸基本都聽他媽的,那就只剩下何奶奶了。
“也是我的疏忽,本來早就該買了”席煊堯坦蕩承認。
陳子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你上次說結婚是因為責任,現在依舊是嗎?”
見席煊堯點頭,他有點一言難盡,嘆了口氣說:“我剛剛應該掏出手機給你照照,你那眼神可不像是完全出於責任”
作為一個畫畫的人,觀察力必須敏銳,形似容易,神似是最難的,所以說人物的眼睛很難畫出神韻,更不用說其中流露的情感,否則蒙娜麗莎的微笑也不會被後世解讀出這麼多種意思。
美術生的直覺,第一眼觀察眼睛,他剛才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煊堯看阮茵的眼神,那絕不是責任,而是不自知的淪陷。
席煊堯挑眉,“或許也有喜愛吧,她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作為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墜入愛河了”他向來是不屑掩藏什麼,有話直說的性子。
席煊堯被他逗笑了,“你戀愛都沒談過,怎麼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他對阮茵是有些好感,但墜入愛河還不至於。
陳子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得意道:“我會觀察,你可別小瞧藝術生的洞察力,你當年對她那麼上心,都沒有現在的眼神,我形容不出來,很複雜。”
兩人都知道他說的她是誰,席煊堯垂下眼眸,讓人察覺不到他的情緒,慢慢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思緒逐漸蔓延。
“嫂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陳子鳴轉移話題道,有些人有些事不適合多提,心裡記得就行。
席煊堯想起手機裡那副畫面,忍不住唇角上揚,說:“有趣的人,她看上去軟糯可欺,有時候又會亮出獠牙,清醒獨立,不太會花錢,看著害羞膽小,有時候膽子又很大,偶爾有點迷糊,為別人考慮,也會為自己留後路。”
陳子鳴擺了擺手,“打住,我突然不想吃狗糧了”
“是你自己要聽的”席煊堯好整以暇道。
“誰能知道話少如你有一天形容一個女孩也會如此話嘮呢,算我自取其辱了,行吧?”陳子鳴揶揄道。
突然,席煊堯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點開螢幕,盧興到了,對陳子鳴說道:“我回公司了,你去哪兒,要不要順路送你一程?”
“不用,我還有事你先走”陳子鳴說。
席煊堯點頭,抬腳朝盧興說的位置走去。
另一邊,阮茵到了宋蘭住的地方,母女兩見面一陣親熱,卻突然被一通電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