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突起,右側的牢房裡,猛地伸出一隻乾枯的大手,一把朝謝雪臣的頭髮抓了過去。
只是,這隻乾枯的大手沒有多少力道,更沒有什麼速度,雖然在黑暗中偷襲讓謝雪臣嚇了一跳,可是他僅僅只是腦袋一偏,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與此同時,除子唐風拉著妃小雅站在原地之外,所有人都動了。
“隔空手!”笑叔夢幻呢喃般的聲音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響起,猶如催命的符咒,一隻金光燦燦的罡氣大手突然出現在老宮主的脖子前,一把抓住了那抖動的長劍。
斷七尺和笑一葉風一般地衝了出去,一左一右,瞬間就閃到了謝雪臣的身側,天兵菜刀,軟骨蛇手,劈頭蓋臉地朝謝雪臣打了過去。謝雪臣猛地一用力,手上長劍傳來泣血一般的錚雞之聲,金光大手竟然一陣渙散,儼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畢竟只是湯非笑的隔空氣勁構成的虛幻之手,不是他自己的手,自然無法阻止一今天階上品高手的武器,眼看著長劍的邊緣就要切過老宮主的脖子,一隻乾枯的手猛地握住了劍鋒。
咔嚓一聲脆響,五指齊斷,斷指處卻詭異地沒有留出多少鮮血,唐風看的真切,這隻乾枯的手,正是原本從牢房裡探出來偷襲謝雪臣的那隻,屬於天譴宗前宗主的手。
儘管只是一瞬間,天譴宗前宗主的手就被切斷,可是這短短的片刻時間,斷七尺和笑一葉的攻擊也到了。謝雪臣無奈之下只能抽劍回防,一劍擋住斷七尺的天兵菜刀,同時原本的斷臂處,詭異地出現了一隻完好無損的手,和笑一葉對拼了一記。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眯。
轟地一聲響動,猛烈的罡氣在一小片範圍內鼓盪不已,整個水牢都是一陣搖晃,謝雪臣被兩人合力,打得倒飛了出去,跌落在積水之豐,水huā四濺。
湯非笑趁此機會,趕緊將老字主搶了下來,死死地護在身後。
場面一時間有些戲劇化了,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清楚地明白,眼前這個謝雪臣……是假的。因為他的一隻胳膊被唐風斬斷,沒道理會長出來。可是剛才,他分明是一手持劍擋下了斷七尺的攻擊,一手和笑一葉對拼了一擊。
等到那個假的謝雪臣搖搖晃晃從積水中站起來之後,笑一葉才陰測測地笑了一聲:“玉子山?”
聽到這個稱呼,唐風恍然大悟。謝雪臣好歹是天階上品高手,想要假扮他,自然也要有相應的水平,而能夠勝任這個工作的唯有黛雪樓第二號殺手了。而且以謝雪臣的陰險狡詐,在這種時候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水牢,好一招聲東擊西,把所有人都框進了水牢了,而他自己卻可以逃之天天。
玉子山的嘴角不停地往外漫著鮮血,剛才他雖然保住了性命,可也受了不輕的重傷,斷七尺和笑一葉的聯手一擊,豈是這麼容易擋下來的?
玉子山悽慘一笑,伸手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輕咳一聲道:“兩位果然厲害,玉某佩服。”
“謝雪臣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這麼為他賣命?”湯非笑緩緩地搖了搖頭。玉子山很顯然是謝雪臣的棄子了。
玉子山苦笑道:“只是還債而已,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多說無益,動手吧。”
湯非笑本來還想問問謝雪臣的下落,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很明顯是不會說了,只能和斷七尺打了個眼色。
狂刀點點頭,欺身到玉子山身側,天兵菜刀劃過一道唯美的弧線,玉子山甚至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連人帶劍被劈成了兩半,畢竟他剛才就受了內傷,再加上實力本就遠不如斷七尺,此刻哪還是對手?
濤非笑一臉憤憤的表情:“狗日的謝雪臣現在定是跑了。
這也是幾人的疏忽,一群人一心要把老宮主先救出來,也沒想到謝雪臣會來個金蟬脫殼。不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