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刀鞘是用珍貴的鱷魚皮做的,凹凸不平的表面,給人很強硬的手感,刀柄上纏著黑色的絲線,刀的外面擦得很乾淨,卻也可以看出,這把刀放在這裡當裝飾已經很久了。
王燦的手摸著粗糙的刀鞘:“寶刀久未飲人血,就會變老,你與其在這裡變老,不如和我離開吧。”
他從中間握住刀鞘,用一種他自認為非常豪氣萬千的姿態,拿起了刀。
就在刀離開刀架的一瞬間,警鈴聲響了起來,院子裡的機關也被觸動了,王燦聽到一聲巨響,他回頭一看,窗戶上降下了鐵柵欄,他忙握著刀走到院子裡,整個院子的上空都密密麻麻的罩了四層鐵柵欄,院門也被鐵柵欄給封閉了,他現在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鳥,插翅難飛。
王燦冷哼一聲,他走進書房,飛身而起,想衝破屋頂出去,他剛越過橫樑,就看到屋頂也密佈著鐵柵欄。
他落下來,掂掂手裡的寶刀曲溪,拔出了寶刀,向窗戶的鐵柵欄運足了全部功力砍過去,寶刀的刀刃碰到鐵柵欄,震得他虎口發麻,鐵柵欄卻一點損傷都沒有。
王燦看看手中的刀,對著光左右看了看刀刃:“我怎麼覺得有點裂縫了呢?這把不是說是好刀的嗎?怎麼這麼不經用啊。”
他聽到院子另一邊的房裡傳來聲響,他忙離開書房,跨過院子,推開房門一看,房間的鐵柵欄被人潑了一種奇怪的液體,黏糊糊的,可是卻迅速的腐蝕著鐵柵欄。
王燦忙用刀去劈開已經被腐蝕的地方,迅速的弄出一個夠他鑽出去的大洞,他忙鑽了出去,這時才有時間注意到,已經有人趕過來了,他拿起手中的寶刀,看到寶刀碰到那些液體的地方,也開始被腐蝕了:“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
他隨便在身邊的樹杆上蹭了蹭刀,然後用刀尖在牆上寫下一行字:“王燦到此一遊。”
王燦退後一步看看,滿意的說:“這才有我的個人風格嘛。”
他收刀回鞘,迅速的離開了。
王燦離開好漢莊後,立刻趕去西湖邊的雲來客棧。
警鈴響起來的時候,雲重樓正在石臺上講話,他愣了愣,雲夫人用眼神示意他鎮定,她對同桌的掌門夫人們說:“一定是下人打掃衛生給碰到了警鈴,我去看看。”
她帶著幾個家丁忙往小院趕去,幾個好事的掌門夫人也跟了來,她在院門前摸索了幾下,院子的機關解開了,她用眼神示意跟來的家丁去各處把守著,她自己則鎮定的推開門進去。
能觸發機關的東西不動,雲夫人第一時間走向了書房,跟在她身後的幾位掌門夫人也跟了進去,她們的目光隨著雲夫人落到空無一物的刀架上。
那個瘦的跟排骨似的掌門夫人尖聲道:“哎呀,雲盟主的寶刀不見了。”
不等雲夫人出聲阻止,幾位掌門夫人已經爭執著往外走了,雲夫人阻攔不及,只能迅速的想著對策。
一個家丁過來:“夫人,少爺房中窗戶上的鐵柵欄有被破壞的痕跡,而且在外牆上面寫有字。”
雲夫人忙快步跟過去:“這個王燦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雲青山在壽宴的會場聽聞自己爹的寶刀被偷的事情,忙趕了過來,他正好聽到雲夫人這句話,有些遲疑的回答:“嬸孃的那個保鏢好像就叫王燦。”
雲夫人狠狠的瞪了雲青山一眼:“人是你請的,你怎麼……”
她看到雲重樓和江湖上最重要的幾個幫派的掌門已經走過來了,她立刻小聲警告雲青山:“待會你不要多嘴,一切由我來處理。”
所有人都看到空空的刀架,被破壞的機關,以及牆上的一行字了。
鴻源鏢局的總鏢頭商遠瞻說:“盟主,上次你的寶刀在邊城失竊,我一直耿耿於懷,好在失而復得,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