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活著出來了。”壬訾逍笑道:“羽平和怕有人害你就把你轉移到羽小侯爺的府上,近水樓臺先得月呀……”
“野丫頭醒了嗎?我回來了……”羽平和滿面春風的推開門。
“不是讓你去皇宮裝樣子嗎?”壬訾逍有點不解:“你回來這麼早,就不怕有人臨時做手腳讓人鑽了空子?”
“皇帝的婆娘來調查情況,那婆娘看著挺厲害的,老子對她很是敬佩,準備賦詩一首拍拍馬屁的,可是我就那點水平,然後她大發雷霆讓老子滾蛋。”
谷泉夭心裡本來很難受,可是一聽羽平和說的話,她又忍不住笑了,他口中皇帝的婆娘是皇后。
“爺爺的,老子的冤都沒出伸,你孃的還去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羽苒聽著,不由得揉揉眉心,有點尷尬而不自然。
“皇帝的婆娘?老子?滾蛋?這就是你讀了那麼久的聖賢書學來的詞?”羽苒問羽平和,目色如水,燦若星辰。
羽平和這才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羽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爺爺的?你孃的?這又是些什麼東西?”
他看著谷泉夭,谷泉夭訕訕的閉了嘴,心裡把羽平和罵了幾萬遍。
“代溝呀。”羽平和連哼了幾聲:“表哥,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跟你有代溝,你得體諒一下……”
聽到代溝兩字,羽苒面色一置,眉頭忍不住顫了一下:“好吧,代溝。”
“野丫頭,你知不知道我作了首什麼詩?”
“你那水平能做出詩來就已經很難為你了。”壬訾逍遞給羽平和瓜子,羽平和端過這邊桌子的瓜果跑過去研究詩。
“哼,你嫉妒了。”羽平和趾高氣揚。
“嫉妒你?你那蠢萌蠢萌的表情能做出詩來?你難道沒聽到嗎?皇后娘娘讓你滾蛋,要是我,直接讓你變啞巴。”
羽平和直接忽視壬訾逍,壬訾逍那個霸道小王爺平日裡囂張慣了,他爭不過就得避開。
“野丫頭,你傷好點了嗎?想吃什麼直接跟我說,什麼都可以……”
“燒土豆,土豆燒雞,什錦土豆,東坡土豆泥……”壬訾逍一一說出。
“又沒問你,我問的是野丫頭。”
“我又沒跟你說,我跟北辰侯說呢?關你屁事……”
壬訾逍表情微妙微俏:“小泉泉,羽平和沒少貪汙公款,而且有名的摳門,你今天可要好好的宰他一頓。”
“我貪了嗎?啊,那是貪嗎,那是我修河剩下的錢,上交給朝廷,朝廷會說我為了虛名幹不了實事,所以只能留下來自己用了。”羽平和說完注意到角落裡羽苒淡淡的看著他。
此刻,谷泉夭的目光瞥到坐在一旁的羽苒,那麼孤獨。
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側臉清雅無雙,就算坐在光影裡,依舊照不明他的身影。
唇角分明,淡淡的側耳聽,不發一語。
看著壬訾逍與羽平和這兩人,平日見面從來不對頭,可是至少成了酒肉朋友,私下裡都會打趣揶揄對方。
而羽苒一個人,就那麼一個人,靜靜的獨孤著……
她在想,羽苒會不會跟人也這樣打趣的說話,會不會也有共同語言的知己……
也許,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可是已經如那東流水。
樂付雨是第一個走入他心扉的人,令他難以割捨卻不得不割捨……
“小魚怎麼樣?”谷泉夭想起來自從進了天牢就一直半死不活的小魚,有點擔憂。
“好呀,好吃,我這給你去撈小魚吃。”羽平和立刻歡喜站起來。
“你放心,死不了。”壬訾逍繼續磕瓜子,他嗑瓜子的時候十分的優雅,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