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憂愁。
看了我一眼,丫頭笑著問:
“歐陽還在聽理查德的鋼琴?”
我點了點頭: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倆在這兒可是最好的朋友,她剛來那會兒,還經常和我說起你。。。”
看我臉色有些黯然,丫頭趕緊改口:
“我本來想讓她和我一起都買雅力士,誰知道死丫頭到了最後關頭,突然說不買日本車,就弄了個現代,氣死我了。”
我笑笑:
“愛國情結嗎,可以理解。”
車子駛出城區,沒多久就來到仙女湖風景區。
停好車,我和關月蓉下了車。車上只有一把傘,好在雨很小,丫頭又很瘦,兩個人撐一把傘,也顯得不是很擠。
沿著公路走上湖堤,看到湖面上白茫茫地騰起一片霧氣,近前的水面上,雨滴落下去砸出的一圈圈漣漪,交錯著盪開來,像是一幅抽象大師的作品。
寬闊的湖堤上,高大的柳樹垂下一條條枝葉,讓我想起了柳毅傳書。
看了眼關月蓉,我笑著說:
“你說咱倆要是也學著劉毅,圍著這棵柳樹,左右各轉上三圈,然後用金釵敲下樹幹,會不會從湖裡冒出個蝦兵蟹將,把咱帶到龍宮裡去?”
關月蓉抿著嘴,笑得像個孩子:
“你也真會想,柳毅傳書!要是真有蝦兵蟹將出來,你拿什麼給龍王?好像你手裡沒有牧羊龍女的書信吧?”
我笑著一指丫頭:
“書信嗎沒有,不過龍女倒是現成的!”
小丫頭笑得更歡實了:
“怎麼,就你還想當劉毅?”
我裝著生氣,伸手虛虛地做了個推擋的動作:
“再打擊我,小心現在就送你回龍宮!”
小丫頭捂住嘴,舉著雨傘跑開了:
“柳毅沒有傘的,許仙才有!”
抬起頭,幾滴雨水落在我臉上,酥**癢的,像是被少女的手指輕輕拂過。低下頭,看著跑到前面去的關月蓉,我笑著喊了一聲:
“喂,別跑了,許仙家的白娘子!”
丫頭聽我喊她,索性收起雨傘,笑著又跑出去一截。
坐在湖邊一家茶社裡,我笑著看丫頭用毛巾擦頭。偌大的茶社裡,只有我們兩個和一個打著瞌睡的服務員。老闆坐在門口一張茶桌上,正在炭火上自斟自飲。
“笑什麼,還不都是你害的!”
小丫頭一臉薄怒,嗔怪地看著我。
收起笑臉,我端起酒精燈上的紅泥壺,在茶杯裡添了點水。望著茶社外邊霧氣越來越大湖面,隨口說了一句:
“好大的霧,現在要是找條船划過去,肯定很有趣!”
旁邊的茶社老闆聽我這麼說,湊過來坐下,笑著對我說:
“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點頭,伸手遞了顆煙給他。
“我是北方人,剛到咱這兒。”
老闆笑著接過煙,用火柴點上。
“這個霧氣也就坐著看看,你要是真划船進去,怕是東南西北也找不到,哪還有什麼趣!”
我看了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掉頭又和老闆攀談了一會兒。
老闆姓劉,是個很健談的中年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去過不少地方。
看我們談的很投機,關月蓉靜靜地坐在一旁,偶爾伸手幫我們斟茶添水,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知性美女的嫻靜。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看雨變小了些,站起來笑著和老闆告辭。老闆談興正濃,看我要走,轉身從吧檯裡拿了張精緻的卡片出來。
“今天聊的不過癮,改天老弟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