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靠在椅子背上吐了個菸圈。
“疼就對了,不然你怎麼會醒過來!”
其實我是想說,不然你怎麼會從搖頭丸的藥效裡醒過來,話到嘴邊,硬生生嚥了幾個字回去。
關月蓉閉著嘴輕笑了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聳了下肩膀。
“我那次確實喝醉了。。。”
我點了點頭,推開了身後的窗戶,風從外邊吹進來,窗簾被風捲著猛地揚了起來。
做了個深呼吸,我看了一眼關月蓉:
“那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離遠點兒!”關月蓉笑著看了我一眼,掐了手裡的煙:
“順子,這些年我一直有個事兒想問你,今天你一定要給個答案!”
我哦了一聲,伸手拿起她上午帶來的茶葉,給兩個人各泡了一杯。
“說吧,只要是我能答上來的,一定悉數奉告!”
“你那天晚上,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訕笑著伸手撓了撓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說實話,其實那天我也差點失控!”
放下手裡的茶杯,我笑著看了一眼關月蓉。
“不過我做人有條原則,就是絕不趁人之危!你當時要像今天這個狀態,備不住我還真就殺身成仁了!”
關月蓉臉上一紅,低聲呸了一下。
“別害羞,我可沒暗示你!”
聽我涎著臉說完這句,關月蓉乾脆一扭頭,抱著茶杯給了我個後腦勺。
我笑著站起身,關上了窗戶。飄舞著的窗簾落下來,屋子裡的空氣,明顯不像剛才那麼沉悶。
看了眼表,我對著低頭品茶的丫頭說:
“飯點兒到了,走,我請你吃飯,就算是為當年那一巴掌賠罪!”
關月蓉放下手裡的茶杯,面含春色地望著我:
“你請我吃飯?吃什麼?”
我笑著拍了拍口袋:
“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的所有財產都在兜裡,夠不夠就這麼一下子!”
關月蓉撇了下嘴,嘟囔了一句:
“難怪歐陽說你,真是沒錯。。。”
我笑著問她:
“歐陽又背後說我壞話?”
關月蓉沒回答,倒是挺直接地來了一句:
“我想吃必勝客!”
我嘆了口氣:
“就知道你輕饒不了我的,走啦!”
穿好外套,我和關月蓉一起從賓館出來。吃完必勝客,關月蓉開車送我回賓館的路上,無意中問了一句:
“順子,為啥不買輛車,多方便啊!”
我笑笑:“我這個人手裡存不住錢,雖然掙得不少,可轉眼就不知道都哪去了,著了急連碗麵錢都掏不出來,哪來的閒錢買車!”
關月蓉也笑著嗯了一聲,再沒提這個話頭。
週一早上七點,我正坐著看新聞,聽見門鈴響,起身開門,就見老曹站在門外:
“順子走了,老哥帶你去公司報道!”
“這是不是也太早了點兒啊曹哥!”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問老曹。
“不早不早,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和老曹笑著下了樓,上了他的豐田,老曹一邊發動車,一邊衝我樂,直弄得我有點找不著北。
“曹哥你高興啥呢,彩票中大獎啦?”
老曹沒理我,一反常態地閉上嘴,只是樂呵呵地開著車上了快行線。
總公司設在市區一幢高層寫字樓,聽老曹說,這個寫字樓所在的小區,整個都是公司的產業。
胡總的辦公室設在十一層,我和老曹第一站就是去和胡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