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想像中鎮定,但心裡卻似被掏空一般。
他沒留得住她,她帶走他的陽光。
過一刻他聯絡到助手:「查一查出境記錄,不,華頓太太不用丹麥護照,應該是加拿大檔案。「
助手的答覆很快來到:「查得她用楊雅量加國護照在三小時前出境。大韓航空七o三班機,已抵首爾。」
「請與當地同事查訪她下落。」
「大使,這話我原不該說。」
「講。」
「此事不可鬧大,我們在外交部已招人忌,付出緋聞更加不妥,我有海關朋友,給他一點時間,必知華頓太太去了何處。」
尼可萊耶這才知道什麼叫萬箭鑽心。
他輕輕說:「我知道她在哪裡,你與我立即到雍島去一趟,找一名律師,與該市警務署長聯絡。」
「尼克,我該怎麼說?」
「有人誘拐我妻子。」
「但她是成年人。」
「律師會曉得怎麼講。」
助手立刻辦事。
他本來想說:「尼克,女人走了,追她回來也沒意思,不如放手,緣份如要未盡,你一定見得到她。」
但他不是當事人。
他見過楊雅量數次,她記得辦公室每個同事的名字,秀麗文雅的她親切自然,毫無架子,最難得是她擁有英人的幽默感,說話叫人回味。
在旁人眼中,她與丈夫似一對愛鴿,他每隔十來分鐘便忍不住要親吻她額角或是手心。
她為何逃跑?
當日傍晚助手與律師陪同尼可萊耶前往雍島。
助手對他說:「王儲聽說十月天氣較為理想,他的意思是,除出大城市以外,他想到西北部參觀,他對少數民族十分欣賞。」
尼可萊耶沉吟,「不是說我們要到人家後園(這裡有一個字不認得)茶,人家會答允。」
「儲妃對中國人的扇子尤其感興趣……」
尼可萊耶如坐針氈。
第二天一早,雍島大學文學院院長室來了幾位訪客,他們鐵青著臉,說明來意。
院長知道他們來意之後,也變色說:「那是十分嚴重的指控。」
律師說:「請問貴校法律系學生方正在什麼地方。」
校方也有人手,法律系主任立刻說:「方同學此刻在禮堂考試,這已是第三張試卷,即是說,方正這三天自上午九時至十二時一直在試場,起碼三百多人可以證明。」
「十二時之後呢?」
「他返宿舍溫習,同房學生叫溫文,他倆一起如雙生兒,溫文可以證明這幾天內方正從未離開大學範圍。」
律師在尼可萊耶耳邊說了幾句話。
警方失蹤人口組警司說:「我們要傳方正到警署問話。」
「方正是本校榮譽生,品嘗兼優。」
「我們會低調處理此事,決不影響校方及方同學名譽。」
律師低聲說:「我們到警署等他。」
尼可萊耶臉色蒼白,雙眼空洞,高大的他這時看上去有點可怕。
他們在警署喝咖啡。
不一會方正寫完試卷被帶到問話室,他一見尼可萊耶便大聲喝罵:
「你這——,你——,我知道你已殺死她,你把她埋在後院,公使地無人可以進入調查,你這——,你害死她,現在她失蹤——」
警察連忙按住他。
這是方家的律師聯同他父親也趕到。
品藻走近尼可萊耶,瞪著他:「你就是那丹麥人?你連老婆都看不住?」
助手連忙隔開這憤怒的母親。
品藻說:「他是我兒子,你們有話對我說好了,他還是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