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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寧先前早已聽說過,這伊泰便是欣然的未婚夫,乃是莊親王地親弟弟原惠郡王博翁果諾的次子,但博翁果諾的郡王爵前幾年就被革了,伊泰本人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四等侍衛罷了。
只是淑寧吃驚的是另一件事:“你和那個伊泰原來就認識?”欣然抿嘴笑道:“你幾個姐妹也都認得的,小時候常在一處玩,若你也在京里長大,也一樣會認得。”原來這兩人是自由戀愛啊。淑寧原本還曾感嘆這樣一個好姑娘要聽從聖旨嫁給一個不知名的宗室子弟,為她抱屈,原來自己是在瞎操心。不過看到好朋友能嫁給喜歡的人,她心裡也替她高興。
高興完了,淑寧把主意打到那些花茶上,記得上回來時,欣然招待她的是另一種茶,似乎對這方面十分精通。她便直接向欣然討要花茶方子,欣然答應了,但另有條件:“你上回說地葡萄枸杞糯米餡兒的南瓜餅的做法,還有清蒸梅果地做法,都列個單子給我送來,還有那廣東滷水的方子,幾十種雞蛋地做法,排骨地菜式…”
“停停停!”淑寧忙打斷她,“照你這麼說,似乎我比較吃虧啊?”欣然輕笑:“那你是答應不答應呀?”淑寧黑線了,沒辦法,為了那些花茶,她只好應了,但是:“等我去看你時,你要親自下廚做給我吃。”欣然笑了:“是是。”
正說笑著,銀屏進來了,道:“姑娘們說什麼這樣開心?前頭太太們說請你們去呢。”說罷眼含笑意的望了欣然一眼。淑寧正要問是什麼事,就被欣然拉著走了。
到了外頭,富察家太太正在和管家說著什麼,佟氏就坐在一邊喝茶,素雲卻不見了。兩個女孩子給長輩們行過禮,便回到各自母親身邊坐下。
富察家太太打發走了管家,便把手裡地一張紙遞給佟氏,笑道:“這是他們剛剛備好的幾樣妝奩,你幫著瞧瞧,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佟氏謙讓兩句,還是笑著接過了,她其實也有些觀摩借鑑的意思。淑寧便側側身子。就著母親的手看了幾眼。
那單子上寫著有各色上等絲綢二十匹,各色彩緞二十匹,花緞二十匹。折枝錦緞二十匹,雲錦十二匹。蜀錦十二匹,各色絹紗十二匹,絨呢十二匹,金銀首飾十二匣,珍珠寶石首飾六匣。還有古董、字畫、書籍、文具、玉器、瓷器、名貴藥材和香料以及各種日常用具等等,末了還陪嫁了一個三進的院子,位於茅家灣一帶。
淑寧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平日見這富察家行事,雖然在生活細節上挺講究,卻看不出這麼有錢。佟氏仍是微笑著,對富察家太太說:“我可算是開了眼了,原來還有那麼多花樣?”那富察家太太只是擺擺手:“這算什麼?還有些別地零碎東西呢,我就這一個閨女。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再說,她那婆家,雖說是宗室。但早已革了爵,家裡人口又多。我們多陪嫁些東西。也叫女兒女婿日後好過些不是?”
佟氏點頭稱是,又道:“要是這麼著。我倒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講。”富察家太太忙問是什麼,她便道:“既然你說親家境況不太好,為何不在嫁妝裡添些田產?這單子上的東西雖多,卻都是死物,有了田產,也叫他們小兩口有些進益,哪怕是添些脂粉錢也是好的。”
富察家太太忙道:“你和我想到一處兒去了,我正打算要給閨女置辦個小莊呢,十來頃地便儘夠了,只是眼下還在物色。聽說房山地田好,若是買了那裡的,以後還要託你們家多加照料。”佟氏笑道:“這是自然正說著,素雲回來了,原來她是奉了佟氏地命令回伯爵府取那玉器去了。富察家太太最終選的是那玉船,寓意女婿的前程順利,見了實物,便不停地誇那玉質和雕工,佟氏只是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