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營也是因為咱們師部就跟著他,怎麼也得把他看牢了。”蕭東樓道:“咱們遠的說完了,近的怎麼辦?”
“什麼近的?”
“博和託那小子唄。”
“天天罵,罵到他出來決戰。”曹寧簡單明瞭道。
……
崇禎十八年的深秋格外寒冷。不同於明軍已經換上了嶄新的鮮紅胖襖,清軍這邊仍舊是衣衫單薄,襤褸不堪。洪承疇與阿巴泰坐在大帳之中,看著下面跪著的博和託。兩位主帥都沒有說話,這讓博和託越發覺得情形有些不妙。
天津失守,明軍罵陣,博和託血湧上頭很想再與明軍決一死戰……這些都構成了阿巴泰和洪承疇將他召回大營的原因,另派了貝勒博洛前往掌軍,看住天津明軍不。
博和託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良久,突然想到了希爾根和圖海他們。這些人打了敗仗之後也沒有受到太重的懲罰,不像在先帝手裡,敗軍之將不是剝奪世職就是鞭打,甚至斬首。這讓博和託多少心懷僥倖。
“說說吧,怎麼會敗的。”阿巴泰強抑住咳嗽,儘快將話說完。
“回阿瑪,”博和託略帶哭腔,“那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兒子軍中剛吃了晚飯,正要安排崗哨睡覺。誰知道突然冒出一支明軍來,各個如同凶神惡煞,用虎蹲炮轟開了轅門,一隊隊人馬就衝了進來。”
啪!
阿巴泰重重一拳砸在座椅的扶手上,整個身子都忍不住佝僂起來,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身旁的戈什哈連忙上前,捧上枇杷蜜漿,讓主帥喝了一口。
阿巴泰這才緩過勁來,求助似地望向洪承疇,顯然是無力說話了。
洪承疇這才道:“博和託貝子,大軍在城外紮營,三十里外有探馬,二十里內有伏路,怎會讓敵軍摸到轅門口?”
博和託臉色煞白,良久才道:“明軍探馬比我們的厲害。而且他們跑得太快,伏路兵擋都擋不住就被打散了。”
“明軍探馬……比我們的厲害……!”阿巴泰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又是咳嗽半天。
這的確是真實情況,也算是他冤枉了博和託。
近衛二師的探馬原本是榆林衛的夜不收。那些人幾代與蒙古人交手,但凡弓馬實力弱一些的都被淘汰了。而滿洲人雖然號稱弓馬立國,卻是漁獵民族,是森林裡的民族,而非馬背上的民族。
這點無論他們跟蒙古人聯姻多少次都無法改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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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九 輕裘緩轡踏地來(五)
洪承疇又問道:“轅門難道一轟就爛了麼?就沒有派兵抵禦?”
“明軍的虎蹲炮實在厲害,轅門的確是一轟就爛。”博和託灰頭灰臉道:“我雖然命人抵禦,但明軍的方陣實在就像是個刺蝟,根本近不得身。”
洪承疇撫了撫鬍鬚,道:“騎兵也衝不過去?”
“你拿根棍子指著馬,馬也不會往上撞啊,何況他們拿的是長槍。”博和託心煩意亂,言語中也不記得恭謹了。
阿巴泰又是一拍扶手,這才讓兒子收斂了些。
洪承疇也無意跟個毛孩子較真,又問道:“方陣行進不快,射箭的話……”
“他們的方陣有火銃。”
“明軍二百里奔襲,一舉轟開轅門,然後還能列成方陣,從容填彈放銃?”洪承疇頗有些不可思議道。
博和託點頭道:“確實如此。”
洪承疇無語了。
他一直堅信包圍自己大營的那支蕭字營才是明軍精銳,是真正的東宮嫡系。沒想到東宮在滄州竟然還有這麼一支精兵,這位皇太子才多大年紀?竟然有如此溝壑!
如果東宮的精兵都在北直,那山西那邊為何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