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像是解釋,又有些像自我解嘲,柳秀蓉頓了頓,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哼哼道:“你便也就是那張嘴皮子厲害了,我就不信你還有什麼悲慘往事,你就繼續裝吧,像你這樣的人,哪會懂得那麼多。”
“確實沒有。”蕭文凌也不去辯解,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今日的談話,溫瑩不會也聽的到吧?”
“聽不到。”柳秀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在見你之前便將她放到另一間牢房了,她絕對不可能聽的到的,怎麼了?擔心你的謊話被溫瑩聽到,破壞了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這兩人說話,沒有先前那樣你來我往,倒像是一對認識極久的朋友,氣氛似乎也溫馨了許多,蕭文凌不屑嗤笑一聲,哼道:“我會怕?要怕的也應該是你,剛才不知道哪個女人在我們面前哭鼻子了?莫要不承認哦。”
“哼。”柳秀蓉轉過頭去,又瞪了他一眼:“你一天不惹人生氣便會死嗎?不過你小子調戲姑奶奶我這麼多次,我卻只知道你是聚情樓的老闆,別的身份一概不知,倒像是每次都有人給你善後了一般,你究竟還是什麼人?”
“被你調戲的人啊。”蕭文凌沒好氣的回了一聲,哼哼道:“第一次被你調戲了我的手,第二次被你奪去了我的初吻,現在更好,直接被你抓來玩起捆綁了,你說我容易嗎我?”
“放屁——”柳秀蓉差點沒暴走,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情緒來,輕輕踹了蕭文凌一腳道:“我跟你說,少來調戲姑奶奶我,否則隨時大棒伺候。”
這一腳如同搔癢癢一般,蕭文凌會心的一笑,又輕輕問道一個已經困惑他許久的問題:“我說柳大小姐,你手下之人怎麼會知道我在京城之外,還拿著我的畫像,該不會是你——”
“你還好意思說。”他不提倒好,一提柳秀蓉頓時火冒三丈,氣哼哼的道:“自從那日你跑了之後,我便經常到你家聚情樓找你,誰知道每次都說你不在,持續過了幾日,我終於發現你在躲著我了,這才下令下去,讓每個兄弟都拿到你的畫像,只要見到你,一定要將你抓回來,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算給我抓到你了吧。”
蕭文凌聽的暴汗不已,這妞執著起來也當真可怕,柳秀蓉卻是衝上來,一把抓著蕭文凌的衣領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怕了我了,老實交代,你這些日子躲哪去了?”
“躲軍營去了。”蕭文凌老老實實道,最大的謊話便是說真話,料你也不會相信。
“你去死!”柳秀蓉一把抓住蕭文凌的耳朵使勁拉扯,“不說的話,我便將這隻耳朵揪下來。”
“哎呀呀——”蕭文凌疼的齜牙咧嘴,偏偏又無法拿手去攔,只得求饒道:“柳大小姐,姑奶奶,我錯了,哎呀,痛死了,你先放手,我交代,我坦白,我”
難得見蕭文凌如此的老實服輸,柳大小姐心情大爽,不過並沒有鬆開,只能狠狠的道:“下次還敢不敢騙姑奶奶我?”
“不敢了,不敢了。”蕭文凌連連搖頭,只覺耳朵一陣生疼,這小姑奶奶手下還真不留情呢。
“哼,算你識相。”柳秀蓉鬆開了小手,瞪著他道:“這些日子躲哪去了。”
“在家裡睡大覺。”
“哦。”柳秀蓉點了點頭,相比前面去軍營之類的,這句話更能讓她相信,倒讓蕭文凌苦笑不已,果然假話有時比真話更為可信。
“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柳秀蓉彷彿看透了他一般,又輕聲道:“莫要給我打馬虎眼,別拿聚情樓老闆的身份來推搪我,否則小心你的耳朵。”
蕭文凌臉色微微變了變,臉色如先前一般悵然,勉強笑了笑道:“我無父無母,從小就被一個叔叔帶大。”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孤獨,前世的生活依然歷歷在目,被同齡孩子所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