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起司馬慕,“別,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別瞎跪。”說完,她又看著司馬炎,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失落,略帶打趣地說道:“二公子,你就不能一次性將話說完嗎?猜謎這事兒我真不在行!”
聽她這麼一說,司馬炎不由得鬆了口氣,感覺氣氛不那麼詭異了,神色卻越發的黯然,他微微嘆息著:“其實,這次這樣唐突全是無奈之舉。”
張小蝶瞥了他一眼,心中想到:你無奈,關我什麼事情?
卻見他看了眼司馬慕,語氣更為黯然,“不瞞你說,我這弟弟自小對於讀書之事就不太利索,眼看著明年就是三年一屆的童試,像我們這種人家若不是嫡系,唯一的出路的是考取功名或者從商,而慕兒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取功名,可這些年,換了好些先生,慕兒的學問卻沒有多大進展,恰好,昨日言兒提起你幫她默書的事情,我就動了心思,想留你在府中試試能不能幫幫我這可憐的弟弟。”
“所以,你就和言姐姐商量直接將我‘留’了府中?”張小蝶言說留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以表示他們這種做法的不滿,這讓司馬炎聽的臉皮倏的紅了,他的做法確實不怎麼厚道。
哪裡有先扣下人再來求人幫忙的?
而他身後的司馬慕卻臉色煞白,直往他身後藏,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袍。
“這件事是我不對,秋言開始也不同意,甚至同我慪氣了,只是想著我這六弟,她最後才答應了的,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可無論如何還是請你先留在府中幫幫我這弟弟!”
“公子,慕兒不調皮,也聽你的話,不睡覺也要念好書!”說完這句話,司馬慕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剛跑完了八百米一般。
此刻,她才認真打量了番司馬慕,從他說出的這番話聽來,直接,不經斟酌,以這裡十歲孩子而言,尤其是這樣顯赫人家的孩子來看,確實不是符,再看那憨厚的臉上雖帶著期待,卻是仍舊帶著些須的茫然,張小蝶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孩子讀書不行了,估計跟腦子有關。
“可我沒有參加過童試,也沒有讀過書,如何幫他啊!”張小蝶一臉為難對司馬炎說道。
“不,不需要你對他講內容,就是教教他默書方法就好!”司馬炎連忙為她解釋這工作的性質。
她再次蹙眉,“那我都盡力了,可六公子還是沒有起色呢?”
“這……這隻能怪他的命了……”司馬炎發亮的雙眼又暗淡了許多。
話不說死,事不做絕,這可是張小蝶從來信奉的真理,所以在決定之前她先把話說清楚。
一開始她是挺生秋言的氣,可後來聽那司馬炎的一番話後,她倒還真不氣了,相反現在的她表面平靜無波,心裡卻是樂翻了,這不是明擺著人家找她做家教麼,而這次她可不做免費的了。
該說的說完了,現在提正題了,可這又叫她糾結了,這人可是秋言的男朋友,自己如果直接說收費,那麼是不是不給秋言面子呢?可若是不說,不白白放棄了一次賺錢的機會麼?前世到今生,錢這東西可是那裡都需要的。
思前想後,她覺得還是現實些好,對秋言感恩,可不是對他,再說又沒有成親,什麼都說不清楚,現在還是講錢好些。
見張小蝶面露豫色,司馬炎又說道:“我這弟弟雖腦子不好用,可性子是一等一的敦厚,絕沒有紈絝之氣。”
張小蝶擺了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六公子挺好的,只是我這出來倉促,什麼都沒有帶……”
她話說一半,就看這作為生意人的司馬炎會不會想了。
聽她鬆了口,司馬炎立即鬆了口氣,“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都會為你安排好的。”
張小蝶再次蹙眉,這人還真是說不到重點,索性就挑明瞭說:“幫言姐姐時,我是因為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