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病了就心急火燎要回去,剛不是說了公子晌午就會來麼!”
他本是想說好姐妹的,卻想起之前張小蝶的暗示,忙改口,算是沒有露出破綻,福伯站在一邊聽聞要接張小蝶走,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一方面他早就不耐煩張小蝶留在司馬府了,早前有人帶話來,太太對張疊留住府上的事情很不滿,但因為老爺沒有說話,他也不好貿然行事,另一方面,如今的二公子他不願意得罪,現在有人來接張小蝶,他是留還是不留?
“呃……張公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在哪裡用?”
張小蝶這才反應過來,秋桐大老遠趕來,定是累壞了,可自己非但不讓人坐,連早飯的事情也忘得一乾二淨,小臉上露出歉意,看著秋桐道:“對不起,我一聽秋哥哥和言姐姐的事情心裡就亂了,竟沒有顧及你,走,和我用飯去!”
“呵呵,沒事。”秋桐面上倒是滿不在乎,只是眉宇間的疲倦卻令張小蝶越發的愧疚。
她上前對福伯說:“福伯不用麻煩,我帶秋桐去我屋裡用就好了。”
福伯楞了下,旋即又頷首,用那低沉且略帶沙啞地聲音說道:“那我這就叫丫鬟添副碗筷!”
“嗯嗯,那有勞福伯了。”說完,張小蝶高興地帶著秋桐往自己的住處去,生怕餓壞了他。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福伯露出了鄙夷的冷笑,“哼,嫡庶之分可算是天下地下,單看這交友就有個高低了,這是什麼人,連書童都能帶著一塊兒用飯……”
誰都不曾留意到,在偏廳外牆角處有個小小的身體正抽泣著,那是偷偷跟來的司馬慕,聽聞有人要接張公子走了,他不敢問,不敢說,唯有躲著哭泣,如斷了線珠子的眼淚滑過緊捂住嘴的小手,那樣無助,那樣傷心,他心中明白自己笨,明白自己總是辜負二哥,現在好容易來了個能幫他的人,卻要走了,心中那最後的期待瞬間消散……
帶著秋桐到了小院,丫鬟已經備好早膳,不算豐盛,也不算寒磣,秋桐看了眼只說:“那管家……似不待見你。”
張小蝶聳了聳秀眉,笑道:“管他,他又不是老闆!”
秋桐疑惑,“呃,老闆?”
張小蝶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和司馬炎的交易可不能和任何人說,忙笑著解釋:“我是說,這家裡也不是他說了算,管他作甚?”
秋桐點頭,不再多說,端起碗認真的吃飯了,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兩人也不再說話,但張小蝶總是覺得哪裡不對。
“呃……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沒有慕為我做的糖水。”張小蝶猛地將筷子放下,冷不丁冒句話,聽得秋桐摸不著頭腦。
從上次慕的病好了後,他每日早上都會親子給張小蝶送來糖水,然後滿足的看著她喝下,小臉上會露出憨憨而簡單的笑容,而今天早上,慕沒有如期過來,他從不曾這樣,除非是他病了……
“什麼糖水啊?”秋桐有些摸不著頭腦。
“呃……每日他都會給我送來糖水……”張小蝶喃喃道。
這時候的她,心裡有些不踏實,從剛才知道秋華勝要來接她回去時就有,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司馬慕那每次見到自己滿是希翼的目光,忽地想過一個念頭:若是這孩子,聽聞自己要離開改是如何?
想到這裡,她對秋桐說:“你先吃,我出去下,很快回來。”
秋桐嘴裡正有包子,只發出嗚嗚聲,本想問她去幹嘛,吞了口中的包子,她都已經跑出老遠。
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跑著,心頭就越是莫名的焦急,腦海裡就老是浮現那孩子的模樣,還有每次看著她喝下糖水時的滿足和高興。
秋桐來,他該不是聽到了什麼吧?這傻瓜,我走了,又不代表不管他的事情了……張小蝶一邊跑著,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