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怎麼害人都是應該的,你們把我孩子搞得這樣沒生氣了,就是不應該!
“犰犰?”喊她,他的小犰犰卻像頂著十二萬分的壓力,臉通紅,扭頭還去看張晉,一出鬧劇這樣尷尬著,張晉卻像已然冷靜了下來,朝她淡淡釋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犰犰澀澀地點點頭,滿眼歉意。
卻,剛要移開眼,望見了,———那邊的韓應欽———犰犰一震!
“唰”的一下,那眼睛就像蒙了霧,不知怎得,看見他,就鼻酸——可是,叫犰犰眼淚真的淌下來了哇,因為,小韓將軍看她一眼,淡淡收回目光,轉身走了,簇擁他的人又多,轉眼間,就見不到他的身影了,犰犰更委屈,更委屈!
“犰犰?犰犰?哭什麼啊———”他爸爸抱著她,著急地直抹她的淚,死犰犰留著淚,眼睛卻還直望著軍裝們離去的背影,她好像還看見了胡來,她好像還看見了龔曉躍,他們的表情———她模模糊糊的,什麼都沒看見———都走了,都走了,犰犰卻哭得肝腸寸斷般,突然心空空的,一心一念就一個心念:我完了,我完了,今天我的臉算是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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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高教授很慶幸,自己家這個死犰犰是個注意力不容易集中的孩子。
犰犰讀小學的時候,她的那個班主任不曉得幾負責任,總跟高教授兩口子建議,犰犰上課注意力太不容易集中,一會兒就開小差去了,非要把她放在第一排正中間坐著叫老師管著才行。
哪個曉得位置一換,犰犰回來就哭,還扭著不上學了。高廻和卓璇哄半天才問出來,搞半天,她說那是“特座”,小朋友都笑話她。這一聽還了得,高廻立即就找去了學校!“那犰犰注意力不集中怎麼辦。”老師依然盡職盡責。高廻也感謝老師的關心,不過,——“不集中就不集中,只要她覺得舒服就行。”老師們私底下還怨怪,高知教育孩子也這麼沒原則。咳。
你看,小時的“注意力不集中”到了大了,表現出的也許就是“狼心狗肺”。簡而言之,她對一個事物或者情緒不會保有太長時間的關注,即使大喜大悲,稍有一些她感興趣的東西出現了,這人啊,就被勾那兒去鳥。
“咳,聽說*****了,嘖,怎麼現在完美得令人心醉的男人都不屬於女人了?”
喝喜酒時,他們這一桌都是犰犰大學玩的比較好的幾個,跟犰犰熟,跟高教授也熟,所以話說岔了也都不介意。高教授仔細看了犰犰的,一開始吃飯時還有點情緒低落,眼睛都是紅紅的,打不起精神。慢慢,聽人家聊天去了,注意力一下跑偏了,——再慢慢,慢慢,聽到自己感興趣的了,就全關注到那上面去了,———再慢慢,慢慢,眼睛裡有了些神采,也許有時候想到自己的一些小心思,還好笑,狡黠一閃;有時候又神遊天外,———反正,高教授是放下心來了。自己的丫頭自己瞭解,她只要過了那個點,也就不容易再回到那個點了。換言之,就是今天的“大羞大怒”已經過去了。
著實這樣,神經病聽她的好朋友們聊天也就顧不上想七想八了,這麼說吧,她那腦子複雜起來複雜,簡單起來也簡單,一次只能沉浸一件事情,而且,是她感興趣的。
她也很少說話,就愛聽,然後,自己瞎琢磨。
你看她的朋友們說起“好男人都絕種了,要麼,好男人都**了。”她就想,這還真不是女人嫉妒得來的!
兩個男人一旦懂了對方,一旦要好起來,會要命滴。
男人忽悠女人的情書,同志們收過也讀過許多吧,可千甜言萬蜜語都不敵一個男人寫給另一個男人的:“但你此番心行,朕實不知如何疼你,方有顏對天地神明也———爾此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