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
能一步登天思考至這樣一個深度的問題,就太尉而言,不突兀。太尉的本質,越癲狂越理性,越荒淫越深沉。像個掉進花花世界的愛因斯坦。
她不禁低下頭去看正纏在自己腰間的那隻大腿,結實,修長。
她還能感覺到正浸泡在自己荳蔻蕊花裡的二祖宗半軟半硬,調皮搗蛋就是不願意出去。
太尉更垂低了腦袋,往自己胸口前窩,羞澀也享受,難堪也迷茫。
“高犰,”
龔曉躍喊她的名字,她腦袋更往下窩,
談不上要死要活,扯犢子這事兒本身,剛才也說了,她也有享受,再別裡彆扭像個小媳婦也不是高太尉的性格。
可是,又不能完全當個坦蕩事兒給接受了,像人冷豔傲女,或者,豪放豁達女,過去了就過去了,坦坦蕩蕩。也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本持著高太尉特有的矯情能躲一時是一時。
她越往下窩,他擠在她的耳朵畔跟著她往下窩,兩個人不知如何個姿勢糾結成一團。她越窩得很,身體越蜷縮,下面的蕊蜜就越收縮,龔曉躍跟著她這一縮一緊間欲仙欲死。
用了太多“欲仙欲死”,
確實也只有“欲仙欲死”能形容,
一個女人在你的身下輾轉承歡,天生一幅絕品名器,又會縮,又會叫,還要男人怎樣?除了先做死再*,還能怎樣!
死犰犰,做油滾蝦啊!都轉了一個整圈兒了,自己啜不過,終於趴著露出嘴巴大口大口啜。
頭髮把眼睛,鼻子都蒙著了,只露出嘴巴啜。
龔曉躍相當於成背cha式連著她,你說她要不要人命,還在一緊一縮。
龔曉躍擠到她的唇邊親她的唇,她不願意,頭又一轉,移到這邊。龔曉躍就追到這邊,——親到了,她輕輕哼哼,好聽得叫人起雞皮疙瘩。
龔曉躍怕壓著她,人稍往一側滑下一點,手撫著她的背,光滑細膩,
犰犰被親得透不過氣了,“嗚嗚”兩聲兒,龔曉躍放開了她,順便幫她小翻了個身兒,又壓在身下。下面緊連的部分終於分開,二祖宗紅通通地躺在她的*上。
兩人面朝面了,
她在他的身下急促地啜息著,眼睛能滴水!
她看著他,
他看著她,
犰犰臉一側,還是不敢直視太久,
龔曉躍眼睛不移還看著她,
不是說跟一個女人上了一次床就讓他著魔成如何,
也不是說跟她這樣像生命的盡頭般死活相依地做天做地,就不恨她了,
男人為欲而生,卻還不至於一次歡愉就至死不渝,
只不過,
她確實是唯一一個二十來載給了自己糾結到如此難解之情緒的女人,———
想好好看看,想好好看看———
真的不漂亮。
眼睛不夠大,
鼻子不夠挺,
嘴巴倒是個美人樣兒,惹人憐,———
但是,組合起來,
有些時候確實,驚心動魄,
譬如,那次在和平飯店,她一回眸——萬種風情。
譬如,昨天她開車,專注,一種很迷人的大權在握。
譬如,她在自己的身下,就像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又迷茫又嬌豔,又放蕩又純情,———
“會不會喝酒。”他突然問,
犰犰一下扭過頭來,“茅臺嗎,”
糟糕,她是個酒簍子,好死不死,她愛茅臺。
剛才抵死纏綿裡,她就迷迷濛濛看了好幾眼那茅臺,叫她傻笑。
龔曉躍不否認,確實有點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