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妹商量一下,明天給你話。”
“那也行,你儘快拿主意。”姑父走到腳踏車前:“我要走了,村上明天還有個白事我要幫忙哩。”說著就推車子要走。
“你村把誰沒了?”曉雅父親問。
姑父推著車子扭過頭:“幫坤。”
“幫坤?噢,就是那個整天罵張罵王的那個歪人?”
“你還知道他?”
“就隔了一個溝,大體都能知道。啥病?”
“食道癌。”
“今年多少了。”
“66了。也到年齡了。”
曉雅母親出了灶房叫哥哥留下吃飯。
“不留我了,我到過事的那家去吃席去。”說完就推著車子出了大門,騎上一溜煙走了。
曉雅母親把飯端上桌:“回來屋裡也沒菜,這幾天沒在,弄點曬的蘿蔔乾就著,做了些糊糊吃一下。明天到地裡拔些菜好好吃。”
曉雅父親拿起筷子攪了攪碗裡的糊糊說:“將就著吃吧,都沒心情吃飯。”
“可嚇了?呂家又提啥條件了?”曉雅母親擔心的問。
“你說咱給武申請的那塊莊基地咱要不要?”
“咋不要?咱為這都和永利家鬧得不來往了。咋了?”
“我也知道咱要這也把神費了,現在呂家在打莊基的主意,把人難住了。”
“他呂村的人為啥要咱何家村的莊基,手伸的太長了吧?”
:“聽她姑父的意思,咱如果把這莊基給呂家,退婚的事就好說了。”
“不給,說啥都不給,你知道咱為這莊基費了多大的神?”
曉雅母親的話讓父親想起了要這塊莊基地時的難場勁。
前年村上劃莊基,因為何家只有何武一個男娃,在上一任書記手裡,隔被因單身的何增育離世,莊基閒置,曉雅父親就找書記把那閒置的莊基名字換成兒子何武的名字了。
現在要給何武劃莊基,新書記就是不同意,最後還是曉雅母親透過他在土地局的親戚給書記打招呼,但條件是給書記也有一塊。
書記也是有眼光的人,就在去鎮上的路邊申報了十幾戶莊基。而何武所劃的莊基剛好在十字口的拐角處。
緊挨何武莊基的何增育在砌界牆時竟把後面的院子佔用了何武家40多公分。
當時砌牆的時候,曉雅父親是在當面的,認為只要把界線劃清,照著界線砌就沒問題。
幾天後當曉雅父親再去看時才發現越往後砌自家越小了。
他找到增育家去說道,增育卻以沒在現場為由說自己不知道。
曉雅父親肺都要氣炸了,他認為這是明顯的欺負人。
於是便拉著增育,帶上尺子要和他去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