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一會再買點蔬果帶回去,雖然是這樣說,但一直和吳之玄聊著天。
閆安突然明白了什麼,他說出去買包煙就再也沒回到辦公室。
其實沈莎莎一直把吳之玄寫的收據在身上帶著的。她的想法就是把收據作為她和吳之玄能夠多接觸的藉口。
她對吳之玄說:“吳哥,要不你哪天方便了到醫院取一下收據?”
“無所謂,你先放你那兒,哪天路過我取一下也行。”
“或者我哪一天給你送過來?”
“都行,你咋樣方便咋樣來。”
“那就到時候看情況吧?”
“也行的。”
沉默了半天,沈莎莎突然想起一件事:“噢,對了,吳哥,我同事想讓你到上海幫忙捎個呢子大衣,紅色的,m號,行不?”
吳之玄面露難色:“不是不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紅色的?”
“肯定有!”沈莎莎肯定的說:“我科室的同事在上海去過,說是南京路上步行街多的是。”
“那我就看誰去上海給安排一下,什麼紅?”
“酒紅色,m號”。
“酒紅色,m號。”吳之玄口裡重複著,順便用筆寫在筆記本上:“噢,對了,忘了問你大概多錢?”
沈莎莎沒吭聲,她從兜裡掏出800元數了一下放在桌上:“就把握在800元內。今天不寫收據了,麻煩。”
吳之玄把錢數了數,放進信封,順手又寫了個收據遞給沈莎莎:“現在的麻煩是為以後的省事,別怕麻煩。”
沈莎莎讓吳之玄幫忙把Vcd機固定在腳踏車上,就要回醫院。
吳之玄和沈莎莎招手說再見的時候,他們四目相對,彼此停滯,又瞬間移開,吳之玄突然感到心裡一陣亂跳,塵封的情感似乎被這偶爾的對視而瞬間開啟。
他目送著沈莎莎推著腳踏車離去,當沈莎莎再回頭示意走了時,一種失落和渴慕是如此的強烈,心裡隱隱作痛。
吳之玄往辦公室走時聽到遠處羅大佑那並不好聽的嗓子正在唱著非常好聽的歌詞:
烏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臉
怎麼也難忘記你離去的容顏
孤單單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遠永遠難忘的是你的雙眸
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
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
此時心情,正如此歌。
曉雅正在服務區接水,兒子來資訊了:媽,給我2千元。
這孩子,前段時間不是剛給了2千元嗎?才過了幾天又要錢?現在談個女朋友真這麼費錢嗎?
說到兒子,曉雅給的評論是,永遠是踩在分界線上的入門人生。任何事情都剛好踏在最低的門檻上面,向前向後,全靠運氣。
快畢業的那年暑假,曉雅咋都忘不了兒子給自己發來的截圖,是兒子校招被省建工集團招收的員工錄用通知。曉雅高興得準備一字不落地給老公讀完員工錄用通知的內容。
兒子電話來了,聲音非常洪亮:“媽,你讓我報的省建工今天發通知了,我被招了,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截圖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我娃真優秀!和你爸祝賀你,說說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曉雅不等兒子說完就高興的說了起來。老公邊開車邊衝手機大聲喊:“祝賀你被錄取,我的乖兒子!”
“沒有要求,你和我爸啥時候回來了咱們全家人一起包頓餃子吃吃,多長時間了一家人沒在一起了。”
聽到兒子這句話,曉雅突然心裡難受,眼淚流了下來,瞬間崩潰,她緩了緩說:“我和你爸這趟一定回家,沒事我就掛了,進服務區了。”
“行,我等你們。注意安全。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