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久久不願散去。大選前一日,帶我來這種煙花之地,並且排除萬難讓我見識到了蕭籬落這等傾城的男色,我想榮寅的目的絕不簡單。對於選秀一事,我們都心照不宣,可不同於以往的死纏爛打,這次他卻未作任何挽留。我平日雖怨嗤他廢話太多,可這一次,面對他的隻字未提,我的心頭卻隱隱泛起了一絲悲傷。
也許,他此次帶我來小鳥就是為了虐我。如果這是他的真實目的。我只能說他得逞了。
顧忌到皇家的臉面,我並未借酒裝瘋,與男神xx,我深信,凡事留條路,日後好想見。無論太子日後是否會對我心存感念,都不影響我此次的誠意。
朝堂上的紛爭我無心參與,我現在只一門心思想著和男神浪跡天涯,他若有心為疾苦蒼生,我願為了他捨棄榮華,散盡家財。
可如果真到了非要抉擇的這一步,我當真能夠如此果決嗎?我想起了父親,母親,思緒似乎又在這一瞬陷入僵滯。
“蓮瑾,早點回吧,明天你還得早起呢。”正當我晃神之際,榮寅忽然無限唏噓地感慨了一句。這一次,在他的語氣中我沒有聽到任何一絲不正經。
也許是被他的認真所吸引,我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他將手別在腦後,悠哉地往前晃著,這樣的漫不經心,讓我的心頭越發疑惑。
榮寅既知我明日進宮,為何還這般氣定神閒,莫非他平日對我的熱情都是裝出來的,我的心頭因這樣的猜測快速地跳動著,他似乎並不理會我是否會跟上去,只自顧自地一個勁兒往前。
“榮……”我的話已到嘴邊,可看著那抹瘦弱的身影,我終是將喉頭的話語又咽了下去。
也就在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被一個蛇精病糾纏著,挺好。
我骨子裡的小叛逆在皇家的威嚴面前註定要被粉成渣。
當馬車徐徐停下的時候,菜苗打了個呵欠,蔫蔫地遞上了披風。
“小姐,你到底啥時候才能走成啊?”
我沒有回答,用自己的白眼珠直接秒了她。
孃親似是瞥到了我的不快,慌忙伸出手肘抵了下菜苗:“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跟小姐說話呢。”隨即,她又將目光投向我,露出了一臉溫和的笑容:“瑾兒啊,你何時才能走成啊?”
娘你的節操呢,你好意思訓斥菜苗嗎。你這句話和她的那句有區別嗎,你以為把啥時候換成何時就算得上文言了嗎。
偏偏我今天就像中了符咒一樣,孃親的吐槽剛剛結束,新的槽點又接踵而至。
“小姐你這次要再走不成,我們也沒辦法了,即便見的是皇后娘娘,也只能穿重茬的衣服了。”繡娘阿華的語氣中一片傲嬌。
面對大家的集體唾棄,我只得寄希望於蓮心,來渲染離愁別緒。
“蓮心,姐姐要進宮了,以後就不一定有機會照顧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啊!”面對我的慈眉善目,蓮心一邊自食其力地擦著屁股,一邊無情冷嘲:“哼,大姐你是要進宮做娘娘的人了,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是指望不上了。”我擦,這自嘲中帶著傲嬌,傲嬌中帶著諷刺,諷刺中帶著嫉妒的語氣到底是跟誰學的。
我此刻終於意識到進宮是件多麼掉粉的事了。
蓮心的語出驚人讓我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去。我呆呆地看著她,只見她艱難地將草紙從屁股上抽出來,放在面前認真地觀察了起來。
“你沒擦到。”看到草紙上毫無內容,我熱情地做出了提醒。
“是嗎?”蓮心疑惑地問了一句。直接扔掉手中的紙,伸出手指在羞羞處摳了摳,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