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氏重複道:“怎麼,若是我不把店鋪給你,你還賴上不成?”
“什麼叫賴上?這店鋪我們家原本就有三成股在裡面!”
緊接著周氏的話音,外面響起了一道嘹亮卻不尖銳的聲音。
眾人往外一看。
只見也是一身孝服裝扮的婦女,正邁著其三寸小金蓮嫋嫋婷婷的走進客廳。到了廳內,其草草的給周氏行了一禮後,從懷裡拿出一本賬簿遞到周氏的手中,開口道:
“這是今年店鋪的收入開支,嬸孃您如果不相信我家相公的話,您儘管派個算賬先生來檢驗,我們今年非但不掙錢,反而因為最近常有人來鬧事,打壞了不少古董值錢物件,因此我們還往裡倒貼了一千兩。”
稱李能為相公的女子,也即是藍氏,一邊說,一邊把賬簿翻到相應的頁面給周氏細看。
一旁的李秋兒瞧著眼前這薄嘴唇,高鼻子,面容精緻的女人,暗道,今天要從這精明的夫妻倆手中拿到錢,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藍氏把具體情況與周氏彙報完後,總結道:“嬸孃,自從我家相公接手管理府城的店鋪以來,這每年的分紅都按期如數的送到你們手中,你剛才是說要我們出三百兩,才把府城的店鋪轉讓給我們?我沒聽錯吧?”
周氏不知道這藍氏要玩什麼花樣,秉承以不變應萬變的方針,依然是沉默不語。
而韋氏自從藍氏進到大廳後,就縮到了角落了,也不知道她在躲避著什麼。
對於周氏的沉默,藍氏沒有放在心上,其手一翻,把賬簿扣在桌面上,面容凜然道:“嬸孃,你老人家怎麼能那麼不地道呢?村子的人都傳瘋了,說會旱災即將要到,你這時候把店鋪轉賣給我們,不是讓我們守著個不生蛋的母雞等死嗎?”
心中的算計被藍氏一語搓中,周氏臉上有點掛不住,眼風刀一樣的快速的掃了一眼李秋兒,便再次閉目不語。
對於周氏對自己的遷怒,李秋兒不以為意,其看了一眼得理不饒人的藍氏,淡然道:“八嬸孃,今年的分紅和虧損的錢,我暫且不與你計較。我們就說這三間鋪面。按照如今市場的價格,府城的三間旺鋪若是現在就轉賣出去,少說也有將近兩千兩吧,就算去除今年虧損的一千兩,那還有將近一千兩的盈餘,我家有七成的股,少說也可以拿到七百兩吧?!”
李能與藍氏心算了好一會,發現李秋兒把這筆賬算的**不離十,心裡暗暗心驚,兩人對視一眼後,藍氏細細的打量了幾眼李秋兒,又拿眼斜睨了眼角落裡的韋氏,才開口道:“我說秋丫頭,你們家的人算數一直不怎麼好,偏偏你另類,把這賬算得是又快又準啊,但我還要提醒你一點,你不要忘了,我家婆婆是受了你家的拖累才枉死的,這筆賬,又怎麼算?!”
李秋兒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八嬸孃,那你要怎麼算?是要到縣衙告我們嗎?”
藍氏一怔!反應過來道:“是又怎樣?別以為你把四爺告倒了,我們就怕了你?”
李秋兒淺笑道:“我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讓人怕,也就只有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草木皆兵!”
“誰做了虧心事?!你這丫頭別信口雌黃?!”李能與藍氏臉色突然一變,異口同聲道。
“誰做了,自己心知肚明!”李秋兒總覺得四十奶奶的死,事有蹊蹺。只是她也找不出有力的證據,所以只能以退為進道:“那你們打算以什麼樣的罪名狀告我們呢?”
藍氏與李能一楞,是呀,她們就是想告,罪名也不成立啊。
廳內剛要陷入沉靜,外面又響起了錯雜的腳步聲。
李秋兒往外一看,只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由一男一女左右相扶,腳下生風的往堂內趕來。
前腳剛邁進大廳,其就甩開年輕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