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對我!”羅纖衣攥著兩個小拳頭,歇斯底里地尖叫。
嫌惡在冷如風臉上一閃而逝。
“羅小姐,請給我出去。”紀秘書攙著羅纖衣的手臂,伸手去開門。
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冷如風,羅纖衣美麗絕倫的臉蛋最終泛起絕望的悲愴:“如風,我不要你的錢,我最後請求你,我只求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得一點點?如風,求你告訴我!”
冷如風放下手中的筆,雙手交握靠向椅背,唇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似譏誚,似不耐,又似憫惜的淡然,那神色讓人覺得他遙如晨星,可望而不可及。
紀秘書迅速將哭得一塌糊塗的羅纖衣“請”了出去,隔著厚重的雕花木門,我仍依稀聽見她撕裂心肺的叫喊:“我恨你!冷如風我恨你!”
它的香菸和打火機仍在茶几上,我拿出一隻點上,深深吸了幾口,全部嚥到肺裡去,眼淚都嗆出來了,卻仍然未能平復心頭極度的震盪。
透過絲絲繚繞的煙氣去看他,我與他之間的距離仿如天上的銀河,兩人各據一方,再怎麼用心去瞧都只覺得他是道虛幻的遠景,讓人觸不到摸不著。
從來沒有哪一刻,我如此慶幸自己不是他的女人,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他的錢,更可怕的是愛上他本人。
“把煙拿過來。”他的語調平緩,看我的眼神淡而遠,情緒莫測。
我依言走到他身側。
他自盒中拿出香菸,又取走我指間的那半隻,就著菸頭點火,徐徐撥出一口煙氣順手將我的半截香菸按滅,我轉身想跑到落地窗邊,卻在舉步的同時被他扣住了手腕。
長時間的沉寂。之後,我率先打破沉默:“如風,我們的協議仍然有效嗎?”
他優雅地彈掉一截菸灰,笑了笑,道:“有什麼理由會失效。”
“謝謝你。”我由衷感激,他等於是饒了我一命。
仰頭看著我,他的笑容裡有某些我無法明瞭的含義。
“去沙發那邊坐著,找份報紙看看,或者隨意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我要開始工作了,最長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們就可以去吃晚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家,好嗎?”
“不必那麼麻煩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以眼神警告我,我連忙雙腿雙手一併高舉以示投降。
他忍俊不禁,隔著衣服在我腰際親了一把。
我掙開他的手,退離幾步:“你還剩下一個小時又二十七分零三秒,我先宣告本小姐可過時不候。”
他瞥了我一眼,淡笑著熄滅手中的菸蒂。
父親去了美國經商,偕同梅平。
我坐在客廳等林智,我已經有兩天沒見過他了。
直到夜幕時分他才現身。
我盯著他白色恤衫上的一摸淡紅說:“梅姨叫你晚上九點在家等她的電話。”
“關心我就關心我嘛,犯不著拐彎抹角的。”他一臉厭煩,手腳大張癱坐在沙發上。
手沒殘腳沒廢,看來受傷的不是他。話已傳到,我站起來離開。
“喂!別那麼小氣,說兩句也不行,你以為我是老爸呀?喂喂!別走,有事和你商量。”他叫嚷。
遲疑了一下,我回過頭。“週末我們去海邊別墅度假,怎麼樣?”
“你找錯夥計了。”
“他們都去,”他說,“你也去。”
我搖頭。
“你不去我們吃什麼?生豬肉?”他看我的眼神像在責怪我不上道,“看房子的夫婦倆幾天前請假回鄉下了,照顧弟弟可是姐姐的天職。”
我懶得再理他,徑自上樓。
才一進門就聽見電話鈴在響。
“親親我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