煳,剛被哥哥哄得不哭了的婉婉又哭了,衝上來尖叫道:“姐姐!”
“啊?”
被人在臉上劃了幾刀的小妹居然還笑得出來,得意道:“沒事沒事,我剛學的,象不?”
“象什麼象?”
李家明這才覺得有些異樣,伸手在小妹臉上擦了兩把,很容易發現了破綻,沒好氣道:“嚇人好玩不?”
“嘻嘻,當然好玩,等萬聖節的時候,非嚇暈她們不可。”
沒事就好,既然小妹沒事,柳莎莎也肯定沒事,李家明也就安了心,問了兩句上樓繼續洗漱。見姐姐沒事,莎莎姐也沒事,正好動好玩的婉婉也高興起來,興致勃勃地跟姐姐學如何做傷疤。
這都些什麼事啊?洗漱完的李家明,這才想起上輩子的柳莎莎為什麼叫妖精,就是因為古靈精怪,整起人來花樣百出。這輩子,可能是遇到了自己這個對手,才沒那閒心搞那麼多花樣。到了美國,以她的智商,學習起來估計會吃力,但開放的環境肯定也讓她故態復萌,變回了上輩子的妖精。
或許,或許,李家明突然心裡一黯。或許是自己過於少年老成,才讓那女孩也變得老成,反而失去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少年、甚至是本應風花雪月的大學時代。
柳老師、鍾老師他們是對的,自己兩世為人的經太駭人,記憶與自身的努力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妖孽,不自覺地影響著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這對於還沒有形成獨立三觀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因為人與人是會相互影響的,強勢的一方會同化強勢的一方,唯一的辦法就是離自己遠一點。
也幸好小妹她們成長的時候,自己已經外出求學,後來又因為事業的原因,教導她們的是三姐、阮芷她們,否則她也肯定會少年老成。還是以前四哥說得對,人生應該是完整的,哪怕不完美。自己上輩子經過完整的少年、青年,她們可正在經,不能讓自己影響到了她們。
想明白了的李家明,不再陪小妹她們玩了,拿著禮物去袁州中學看自己的師兄王磊。見他去找那個古板人,連最喜歡粘他的婉婉都沒興趣,那磊伢哥哥可是個正宗古板人,除了教書外什麼都不會。
“莎莎姐,哈佛好玩不?有北大好玩不?”
還是老家好,可以瘋玩不要上課、不要看書、不要做模型,正玩得高興的柳莎莎後怕道:“不好玩,我每星期五都想哭一場!”
“怎麼了?”
“終於可以十二點之前睡一覺了”。
如果說李家明在小妹、滿妹她們心裡是無所不能的超人,那麼柳莎莎在她們眼裡就是神通廣大的強人,滿妹補習一年都考不上北大,她故意少考二十分都能輕鬆進清華!一聽柳莎莎如此說,想畢業後留洋的滿妹和桂妹嚇了一跳,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嘻嘻,曉得我們怎麼說的嗎?在哈佛讀書就像生活在一片充斥著勐獸的雨林,有禽獸般的教授、野獸般的同學、巨獸般的精神壓力。生活以“論文”為圓心,以“做實驗”為半徑,把可憐的我們牢牢畫進了這個圓圈裡。”
“不會吧?”
“你說呢?”
四人都沒讀過頂級名校,連小妹就讀的中央美院也是重藝術輕文化,但婉婉以前沒事就在北大里廝混,後來又經常跟著哥哥在斯坦福玩,看多了那些玩命讀書的人,立即舉手道:“我曉得,哥哥講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
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家也有了女朋友,但柳莎莎還是心裡一酸,強顏歡笑道:“對,每天就三樣事,讀書、睡覺、哭。”
“莎莎姐,你也會哭?”
“嘻嘻,乾嚎。每個星期五晚上,做完作業後,我們都對著走廊乾嚎一分鐘,然後矇頭大睡。”
“你沒有男朋友?”
男朋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