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憐他年幼不殺他,放了就是了,再傳授武藝的話,日後恐遭反噬。”
王克把手一擺,說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雖說他父親蔣霸先殺我在先,但確實被我所殺,赤雲寨之難也因此而起,我也於心不忍。若是將他放走,他一個十歲孩童無依無靠又能去哪裡,和殺他有甚區別?”
胡郎中捋了捋長鬚,說道:“王克,你心地純良,不知人心險惡,此舉大大不妥,你這是養虎遺患,莫忘了中山狼的教訓!”
“無妨,”王克笑道,“說起來,我與蔣霸本無仇無怨,他也曾說過殺我乃是受人所託,所以他真正的仇人並不是我,而是託蔣霸之人。只是他年幼無知,長大明白事理之後便會知曉,我非他的仇人,而是與他同仇敵愾之人。”
胡郎中微微皺眉,他知道王克所言非虛,但是眼前這個孩子仇恨如此深重,恐怕並非長大明白事理就能化解那麼簡單。他還要再勸,但是見王克臉上自信滿滿,估計不會聽他所言,只能長嘆一聲道:“王館主仁義無雙,只盼此子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王克聞言心中一哂:“哥們兒良苦用心倒是有,但是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過想把這個禍害放眼皮子底下看住,省得日後有麻煩。再說了,別忘了哥們兒當年是幹什麼的,忽悠高中生都沒問題,還給你一個小屁孩洗不了腦?不過這個仁義無雙的名聲我倒是喜歡,日後行走江湖有用得很啊。”
無意中刷了一把聲望,王克更加得意,對著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陳真說道:“你可曾聽見我方才之言?”
陳真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但不殺我,還要教我武功?”
“王某雖非出家之人,但也不打誑語。”王克說道。
陳真沉默片刻,冷笑道:“你會那麼好心?定是見這裡有外人,殺了我影響你的名聲,等到無人的時候再殺我,到時候報個暴斃身亡!”
王克頷首道:“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就按你說的辦了,胡先生正好在這裡也不用迴避,直接開個死亡證明好了。”說完把手一甩,陳真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摔到地上,正好又跪到他的面前。
陳真晃了晃有點發暈的腦袋,抬頭看到王克正笑吟吟地望著他,眼裡沒有一點殺意,心中暗道:“難道他是傻子?”
王克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傻子,說道:“陳真,你剛才也聽到了,你父親雖然被我所殺,但是你真正的仇人卻另有其人,如果你肯放棄對我的仇恨,我可以傳你武功讓你親自復仇。”
陳真心中恨道:“我的仇人便是你,只恨我現在殺你不得,既然你如此迂腐,那我就先假意應下,就算你不傳我武功,在你身邊也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裡,陳真將眼中仇恨收起,拜倒在地說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徒兒已經想明白了,我的仇人確實不是師父,還請師父傳我武功助我復仇!”
“孺子可教。”王克就好像毫不知曉陳真的真實想法一般,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休息好,回頭我看看你的武功,再決定傳授你什麼功夫。不過——”他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你若是再敢起異心,那就莫怪為師清理門戶了。”
陳真忙道:“徒兒絕不敢再冒犯師父。”
“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名吧,可是叫蔣真?”王克問道。
“是,徒兒實名蔣真。”
王克說道:“果然,那我問你,你父親乃是千仞派外門弟子,為何不去找他們求助?”
蔣真眼中掠過一絲恨意,說道:“他們不肯助我。”
王克大出意外,問道:“哦,這是為何?”
“不瞞師父,當日梁天成殺上山來的時候,眼見無人能擋,孃親給我幾封密信,囑我前去千仞派求助。但是他們看到了信卻反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