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讓人趕他出去。”王克說道。
這是什麼邏輯?
太虛真人楞楞地看著王克,實在搞不懂兩者間有什麼關係。
王克伸了個懶腰,說道:“困了,回去睡覺,真人也早點休息吧。”
太虛真人低頭沉思片刻,突然對著關閉的房門叫道:“你是不是要殺殺他的傲氣?”
王克懶洋洋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沒有,我就是想出出氣。”
“臭小子,就知道嘴硬!”
太虛真人嘴角勾起,將神識放在澹臺明的身上。
此時已無人在驅趕澹臺明,他就像只喪家之犬,垂頭喪氣地在山路中挪著腳步。
走出百餘丈遠,他突然感到身上一輕,剛剛被禁錮的實力全部迴歸了。
澹臺明站住腳步,低頭沉思片刻,展開身法離開西陀嶺,便在入嶺口處,依舊揹負荊條跪倒在地。
看到這裡,太虛真人暗暗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希望經此磨礪,他能洗心革面。”
次日清晨,王克從夢中醒來,先是展開神識掃描一番,看看牧高野昨日執行得如何。
結果卻愕然現,澹臺明仍然揹負荊條,跪在西陀嶺外,就算封鎖西陀嶺的教徒們指指點點,也一言不。
“尼瑪,這是個什麼情況?”王克大惑不解。
他可不是像太虛真人所想,要磨礪澹臺明的傲氣,真像自己所說,單純就是為了出口氣而已。
他曾想過要放棄往日恩怨,主動上門緩和關係,奈何澹臺明不但不領情,反而丟擲一大堆陰謀論來。
既然他自己要放棄,王克也沒有必要再管他,已經準備讓他自生自滅了。
可是,澹臺明見識到他們凡的實力後,居然跑來負荊請罪,卻讓王克立刻警惕了起來。
能屈能伸的可都是狠人,什麼勾踐,什麼韓信,這樣的人可不要太多了。
尤其是現在,受了一番折辱後,這傢伙居然又跪下了,簡直就是勾踐重生,韓信再世啊。
正想著,太虛真人在門外敲門,王克請他進來。
太虛真人一進來便笑道:“王克,我看澹臺這次是誠心悔過了,他的傲氣也磨得差不多了,你便饒了他吧。”
王克眉頭微微一挑,終於明白了澹臺明的心思。
不論如何,他都是十大宗門的掌門,當世十二大宗師之一,能夠如此放低姿態,便已佔據了道德的上風。
中洲可不是隻講實力的大西洲,也講人情道德。
十大宗門同枝一氣,多少代的交情,若是自己仍然不放過他,其他人難免會有意見,那樣自己無形中便被孤立了起來。
“果然,能成大宗師的,沒有一個簡單的。”
王克微微一笑,說道:“既真人都這麼說了,那便見他一見吧。”
說完,王克叫來牧高野,讓他將澹臺明帶上山來。
如果澹臺明真的誠心誠意,那自然是好,若他暗存不軌,王克也會多加提防,總不能讓他把人心弄散了,那樣隊伍就不好帶了。
不多時,澹臺明便被帶進正殿,背上荊棘仍未除去,一進殿門便撲通跪了下去。
“澹臺掌門何必施此大禮,可使不得。”
王克說著伸手虛空一扶,卻沒有用上半點真氣,只聽撲通一聲,澹臺明跪倒在地。
“王掌門,真人,在下有眼無珠,日前多有得罪,請多多恕罪!”澹臺明說道。
王克輕輕嗯了一聲,緩緩說道:“澹臺明,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懷疑我可以理解,為何會懷疑太虛真人?”
這個問題在王克心中久矣,他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只是看澹臺明會否如實交代。
“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