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巖登時明白。
“於小姐來了?”實在太不專心了,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來了好一陣子,也應該會再待一陣子。”隼聳聳肩,略帶教訓意味的說:“真該有人教教他樂而不淫的真意。”
隼口中的“他”不是別人,正是為了追女人,大費周章把公司遷到臺灣的龍頭老大,他們的頂頭上司,凌厲。
“我想老闆比較懂得‘飽暖思淫慾’這句話的道理。”徐秀巖開玩笑。
隼看出他心不在焉,遂著:“怎麼,連你也開始沉湎淫逸了?”這話當然是打趣。
徐秀巖在這個合作多年的老夥伴面前,比較放鬆,但仍不至於完全鬆口。
——他猜,縱使離婚了,她也不會希望這段關係曝光。
徐秀巖發現,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史嘉蕾會怎麼想。
“你當然可以不用說,但是我已在你臉上看見去年凌厲在峇里島時的神情。”隼嘀咕。
“那還真是可怕。我能想象這間公司很快將面臨倒閉的窘境,原來就是該認真工作的人都跑去過荒淫無度的生活了。”徐秀巖溫文的笑著,表情已經一掃陰霾。
當他決心要隱瞞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人能看穿他的心思。
“如果是凌厲的話我相信,你?實在看不出來。”隼一臉別開玩笑的表情。
“別想套我的話。”徐秀巖聽出他別有用心。
隼一改隨性的態度,認真道:“說真的,你臉上精彩的表情讓人懷疑你最近日子過得高潮迭起。”
若不是朋友,就算再會觀察別人的人,都不見得能從表情看出這些,更別提隼還敢開口問了。
煩惱被人拆穿,徐秀巖的警覺鬆懈不少,差點鬆口,最後,猛的頓住,只是嘆了聲,“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棘手的事?”不待他有任何的表示,隼話鋒一轉,又問:“你知道凌厲最近要到南非去嗎?”
“我是他的秘書。”徐秀巖提醒,爾雅的面容似笑非笑。
“我想這就是他此刻在辦公室裡快活的原因,畢竟生物都有繁衍生命、維持物種的本能。”隼發表自己的看法。
南非有多危險,已經是晚上散步都有可能會被刀抵著脖子的情況,所以凌厲很可能是怕自己不小心死在那裡,要先留下子嗣。
徐秀巖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嘿,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隼白了他一眼,“凌厲那叫未雨綢繆,令人欣賞。我相信你沒忘記當他要出國時,你也得跟著去,所以,若有惦記在心裡的事最好快點解決,在那裡心不在焉是很危險的。”
隼邊抱怨他會給自己添麻煩的話,邊像來時般的離開了。
徐秀巖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自覺沉默了起來。
想說的話?還有什麼是應該要說的呢?
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情,他既不能去查,就只有等她願意開口了。
“也許現在離開是件好事也不一定。”讓他能夠仔細沉澱心中的焦躁不安。
至少要先解決眼前的事才行。
他們吵完架的隔天,徐秀巖按照平常的時間去上班。
史嘉蕾悄悄撩開窗簾的一角,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認定他不會再出現了。
但是那天晚上,他和前一天回來的時間差不多,進門後立刻煮晚餐,照樣弄了兩份,照樣兩人一起共進晚餐,只是誰也沒說一句話。晚餐後,他清洗過碗盤,泡了一杯熱可可放在她旁邊的桌上,便走進還沒整理好的書房繼續整理;她則在起居室看了一下電視才回到房間,替自己擦洗身體,接著上床,側耳聆聽書房裡的動靜,她終於閉上眼睛,卻沒能入睡。
那一夜,沒了吵架和夾槍帶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