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清清楚楚聽到紅箋道:“既然這麼想離開,我放你走。出去以後不要做壞事。”
“啊?”夏不降面露驚疑。
時間緊迫,紅箋不欲再和他囉嗦,大聲道:“不打了,我認輸。你走吧!”
隨著紅箋認輸的話出口,結界內的一切頓時陷入停滯,一道神念響徹紅箋識海:“不行!你明明閉著眼也能打贏他,為什麼要認輸?混蛋,竟敢操縱出師戰。意圖損害我強體的榮耀,我絕不答應。”
外門七年,紅箋還從來沒有聽那石龜如此憤怒過。
跟著另一道神念懶洋洋響起:“老烏龜。別激動。你強體有個屁的榮耀,是,我承認她佔了上風,不過她用的是什麼你眼瞎了沒認出來?現在看來,到是我們‘苦修部’輸了。”
石龜似是被對方說中要害,悻悻地道:“總是佔了強體的便宜。不然她哪能積蓄那麼多的真元?”
另一道神念“哼哼”冷笑兩聲,石龜惱羞成怒:“那你說如何?”
“我們與世隔絕的太久,當年這個賭打得欠考慮,忘了世上有一種說法叫做帶藝投師,真正要決出輸贏勝負。只有想辦法再收幾個練氣學徒了。至於這幾個人,心不在此。強留無益,草草出師有他們後悔的時候。誰去誰留就由他們吧,相比起來,我到更想看這女修留下。”
石龜默然,停了一陣,包裹住二人的結界開始消失,化作一道白光卷向夏不降,在他身旁,虛空裂縫再次開啟。
夏不降恍惚覺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他望著那虛空裂縫目光有些呆滯,只在被白光捲住的最後關頭,突然回過神來,大叫了一聲:“美人兒,我給你立長生碑,叫老天爺保佑……”還未嚷嚷完,他人已經被捲入裂縫,消失不見。
陳載之上前兩步,望著虛空裂縫的點點餘光消散無形,說不出話來。
紅箋衝他笑笑:“咱們照原計劃行事。”
兩人繼續尋找通往神殿內部的路,對於夏不降這件事,陳載之還是無法釋然,道:“這神殿不知什麼來歷,看來對進來的人還是頗為優容。”
紅箋卻覺著只怕是因為諸人距離神殿最裡一層還遠的緣故,她低頭看“寶寶獸”模樣懵懂,不由心生歉疚,將下巴貼在它長長的耳朵上,五指輕輕擺弄著它腦袋上的藍毛。
前方拐進一條岔路,迴廊終於消失不見,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冰山雪地。
凜冽的寒風捲起雪霧,劈頭蓋臉襲來,入眼白茫茫一片,只憑兩眼已看不到天地間除了雪和飛旋的冰屑還有別的。
紅箋隨手放了個結界,將她和“寶寶獸”同惡劣的天氣隔離出來,陳載之也是如此施為。
紅箋傳音道:“往前走走看吧,我覺著咱們既然已經偏離了原路,計北不一定會經過這裡。”
剛進來還覺不出怎樣,兩人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明顯覺出不對勁兒來。支撐結界的真元在飛快地流失,不但紅箋如此,那邊陳載之也是一樣,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色變。
放出結界已經是消耗極低的一個法術,比撐起防禦法術、祭出法寶所需真元都要少,照這樣下去,不需要應對突發狀況,只是單純趕路,不等路程過半,兩人就要面臨真元枯竭的窘境。
不能再這樣下去。
紅箋手掐法訣,結界縮小至只保護著“寶寶獸”,她的身體直接暴露在風雪裡,幾乎是瞬時,她的長袍上便出現了十幾道長長的口子。
風雪中夾雜著神識感應不到的危險。
紅箋覺著十幾處肌膚同時一痛,所幸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心知這是自己強體二境所帶來的好處,連忙向陳載之示警:“先不要撤結界。”
陳載之大聲道:“要快點離開這裡!”
紅箋點頭,她將“寶寶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