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嚇死人的小子?”
寶玉怪笑兩聲,留給風飛流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個臭小子,混蛋……”
“有人要倒黴了,該死的,法道儒家的後人,哪個能和這小子比較?”
風飛流榨乾了腦漿,也沒想起一個能和寶玉匹敵的後輩,嘆口氣,藏在了有著不可言喻味道的地方。
寶玉帶著眾人往山下走,要先下流彩問天峰,去那青廬山的山腳小鎮,接受學院夫子的教導。
而在同一個時刻,流彩問天峰上的,以及排在後面兩座山峰的學員,也都在加緊趕路。
“申哥兒,我看你是真的不行了,夜裡木兔兒姐的叫聲都比以前小聲了好多。”
“我看也是,不如咱們幫他個大忙?”
樂陽申身邊的兩個秀才,一個矮胖敦實,一個瘦得跟個猴兒似的。
兩個人的眼珠子都嚕嚕直轉,不像個秀才,反而像是市井裡的無賴潑皮。
樂陽申挨邊給了鐵蛋和二狗一巴掌狠的,臉堂子扭曲起來,罵道:“混賬東西,你們兩個又偷聽老子的牆根了?阿彌陀佛,老子是頂尖的秀才,馬上要做舉人大老爺,必須有風度,有修養,不罵人,也不粗口。”
鐵蛋顛顛胖乎乎的肚皮,詭笑道:“好好好,您是舉人大老爺,那就別跟妖怪牽扯不清啊,我看木兔兒姐對您做法道文人很有意見呢,不如我去王道儒家,這木兔兒姐……嘿嘿……”
“要是木兔兒姐喜歡,那也輪不到你,我二狗子才是良配!
聽聽,二狗,木兔兒,多相稱!決定了,打從今個起我二狗子就是王道文人了!”
“滾蛋!”
樂陽申一腳把二狗子踹進了草叢,罵道:“想做王道文人是吧?那今天就讓你做個藏頭露尾的王道文人,滾邊上跟著去。”
鐵蛋笑嘻嘻的貓進草叢,又一頭扎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裡去。
幾個浪蕩的孤兒抱團求生,要不是撿到一個舉人的遺物,怕是還在跟野狗搶食呢。
孤兒的生活何其艱難?這絕不把人堆一塊,不能被別人給一窩端了,就是他們的求生之道。
乃至於現在,仍然是必備的技能。
鐵蛋看著二狗藏嚴實的背影,搖頭嘆道:“真個讓我想起了當初,那可憐兮兮的申哥兒,五肢全部折斷,躺在地上惹人哀憐。”
“你想死了?”
“才不是。”
鐵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樂陽申。
“我就是心疼那個進士的洞府,多好的東西啊,竟然被你給輸給賈寶玉了。你一個頂級的秀才,竟然打不過個新晉的學員?”
“有本事你上!”
“嘁。”
鐵蛋撇撇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他上?
要是樂陽申死了,他肯定拼命報仇,但是樂陽申沒死,傻子才替樂陽申出頭。
樂陽申嘎嘎的怪笑起來,一點沒有文人的風度,流/氓般的吊兒郎當道:“你以為真的是個好洞府?嘿嘿,那玩意早就沒用了。”
“咋回事?”鐵蛋的大眼珠子瞪過去。
“得到洞府的那天輪到你藏著,所以你不知道。”
樂陽申怪笑道:“那個腦袋抽筋的洞府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有病的進士留下的,進去要被問三個問題,答錯了就毛都沒有,還會被震得受傷吐血。我和二狗都答錯了七八次,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那你是……”
“坑賈寶玉唄,”樂陽申特別得意。
“反正贏了有好處,輸了也能拿到法道儒家去落個面子,別看老子吃了虧,可老子也佔了大便宜。”
“牛/逼。”鐵蛋豎起胡蘿蔔粗的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