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下的御姐心再也不能淡定了,蹭地站了起來……
必輸之賭
“牡丹姐,你似乎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
相比胸內的火氣翻騰,落年年出口的話語倒是略顯平靜。
牡丹睥睨她,並不答話。
她的眸光在牡丹的臉上頓了頓,又道:“都說這樓中,恩客最多,生意最好的要數牡丹姐。聽說牡丹姐已經存夠贖身的三百兩銀子,不如……牡丹姐就用這三百兩銀子和我打個賭!”
牡丹勾勒分明的柳葉眉一蹙,“賭什麼?”
“就賭我——落年年在一年之內,讓翩然院成為都城最大的青樓樂坊!”
此話一出廳內譁然,她滿意地看著眾人臉上的驚詫。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一年內讓翩然院成為都城最大的青樓樂坊?”牡丹的聲調顯然高了高。
她眉目含笑,“是,要是賭個十年八年的也顯不出我的本事,我們就以一年為限如何?”
“一年?”還未落座的雪姨聞言臉色驟變,“在一年之內讓翩然院成為都城最大的青樓樂坊?院主,這恐怕……”
勸止的話並未說完,就被一臉竊喜的牡丹截了下來,“好!這可是院主你說的!各位姐妹做個見證,一年之後,要是院主做不到,可要願賭服輸,離開翩然院!”
“那是當然,同樣,到時候若是我贏了,牡丹姐可別心疼銀子啊!”話音一落,她偏了偏頭,斜斜地瞟了牡丹一眼,不失氣度地緩緩從廳內而出,走到拐角無人處,方才輕舒了口氣,把汗津津的手心往衣衫上擦了一擦。
這個賭,在旁人眼裡可算是必輸之賭!容易到手的東西,又豈能激起她的鬥志!要賭,就賭的霸氣,即便是輸也要輸的豪邁!這才是她的性格!
不過,因為一時意氣,和別人打個必輸之賭,並不符合她的個性!也不是她會做的事!
快步回房,翻箱倒櫃地找出一件男裝換上,喚來小香幫忙梳了個男款髮髻,提上錢袋就匆匆出了門。邊走邊不禁在心中暗暗祈禱,今早踩著醉步從牡丹房裡出來的李員外口中嘟囔著的話,不是醉話!
按照那個李員外所說,她此時出門,正好能趕上這都城一年一度買賣人口的黑市。聽說那裡的奴隸被賣主像貨物一般,論價出。售。而她要去買幾個皮相不錯的男奴隸回來,來做這全都城唯一的女客生意。
這個靈光乍現的主意,靈感來源於傳說中日進斗金的牛郎店。如果能把這路客源拓展出來,用不了多久,翩然院就能名滿都城!
她沿途詢問,好不容易摸到隱秘的黑市時,已是日落西斜。
諾大的市場只剩下寥寥幾人,看著那拿著抹布、笤帚,勤快打掃的小廝們,一種精密計劃全盤落空的沮喪之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把她那原本環繞心間的些許勝算一點點沖走。
她沉痛地抬頭,頹然無望的眸光,卻在觸到端坐在二樓的男子時,閃亮了起來……
樣品牛郎
那是位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柔軟順滑的衣料上繡著同色系的繁複花紋。漆黑烏亮的發隨意披散著,縷縷髮絲隨著他手中紙扇的搖擺,輕輕拂動。看似慵懶不羈,卻帶著凌厲的氣勢。
在各類傳說中,以這種氣度坐在二樓包間或是雅間的男子,一般都大有來頭。在武俠傳說裡,一定是位身懷絕世武功的大俠。在愛情傳說中,必是位出身顯赫的王爺。
但此地只是個買賣奴隸的黑市,那眼前的這位,她頂多只能推測成,江湖經驗豐富、在黑道頗有些地位的幫派大哥。而這位大哥戴在著這張只露出眼睛的銀質面具,多半是為了遮住某條充滿故事的傷疤。
嗯……一定是這樣的!
她如同檢視貨物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