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卻沒拿玉笛,病成那樣也實在看不出風姿瀟灑來。”
我稍安定下來,如此說來應該不是他,他那樣的功夫怎會是那副病態?而且除了上戰場,他的翠玉短笛是從不離身的,因為那是他幼時王后所贈。不管來人是何用意,我也非得回去不可,因為璟兒和秋兒還在那。
回到總號,向李平打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便向旁邊的雅間走去。三年前,店裡攢下一筆不小的盈利,除了開分店,我又盤下鋪子兩邊的兩間鋪面,一間打通擴充店面,還有一間隔為了兩個雅間。
抬起右手,曲指輕叩,擺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便推門進去,“不知幾位客官找我來有何吩咐,小店可有招呼不周?我就是……”我的臉僵在那,話也咽在嘴邊,只因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熟悉的人。
“王妃娘娘,真的是您!”元朔驚叫道。
不止是元朔,還有張信,視線越過他們二人的肩膀,我還看到了後面站著的秋懷和趙昆陽,他們的臉上皆是一副驚異的表情。
勉強扯出一個比苦瓜還苦的笑臉,“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王爺呢?”
元朔和張信各往旁邊讓了一步,讓我看清裡面還有一個面對門口坐著的紫衣人,他的臉上也有驚愕、傷痛,還有淡淡的欣喜。正是蘭驍。可是我卻又不敢相信,這是蘭驍嗎?怎麼他的臉色那麼蒼白,身體那麼虛弱?蘭驍怎麼會有這麼形容憔悴的時候?
顧不得再去想其他的,我走到桌子對面面對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蘭驍瞄了我一眼,“既然已經選擇離開我,現在又何必擺出一副擔心我的樣子。”
我悽然不語。蘭驍也不再說話。
秋懷看我們的樣子,不由插嘴進來,“王爺受了傷,五臟六腑俱受重創,已經調養了很久,卻仍未痊癒。”
“王爺的武功那麼好,怎會受傷?誰能傷得了他?”我急道。怎麼兩次再見,他都身受重傷?上次在西疆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秋懷瞧了下蘭驍的臉色,欲言又止,轉開話題,“王妃娘娘怎會在此?您就是我們要見的璟福園老闆麼?”
我黯然點頭,蘭驍已經不願再理我了,連受傷經過也不讓秋懷告訴我。“你們怎麼會找到這來?”
張信喜道,“這還得感謝我們訂的那幾份湯了。本以為您燉的湯是宋國的湯品,可其中幾味湯我們走遍宋國那麼多地方卻沒能找出一家食鋪有,除了這家璟福園。雖說做跟您做得味道不完全一樣,但是我們還是猜想也許跟您有關係,於是便來試探,才知道這個湯是這家老闆自創的,所以我們才要見這家的老闆。想不到真的是您。”
原來如此。見蘭驍還是不理我,我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又擔心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麼,只好招呼他們四個拖延時間,“你們既然來了,我自然要請你們喝湯了,璟福園的補湯在祈州甚至長安城都是小有名氣的。”
“你們要喝湯出去找夥計,本王有話要跟王妃聊。”蘭驍淡淡吩咐,打碎我的小小冀望。秋懷他們給我一個莫可奈何的眼神,遂聽命出去,還細心地將房門帶上。
雅間裡只剩下我和蘭驍兩人。
正文 黑衣人
雅間裡只剩下我和蘭驍兩人。
他卻還是一徑地沉默。
我比不過他的耐性,索性問道,“既然被你們找到,你到底要怎樣,直接說罷。”
“四年了,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嗎?你以為我要怎樣,我會對你怎樣?”他低喃,“你後悔過離開我嗎?”
嗯?為什麼問這個?這四年,我無數次想他,在累的時候、脆弱、彷徨的時候想撲到他懷裡,什麼都不要管;在面對璟兒愧疚時,我也好想能和蘭驍在一起,讓璟兒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後悔?“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