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上風。而且離拒馬河又遠,成了一個孤角延伸出來,想要守住,必須從後方得到大量供給,可這個後勤容易被對方劫持,那麼孤軍在外,早晚還是守不住,圖勞犧牲。
但眼下大軍主力還在,至少能守上一段時間,有這個時間,足以讓涿州百姓遷移到南方。
接著又下令,救治傷員,再將傷員先行向後方轉移。
看著他一道道命令下達,史珪臉色陰沉。然而在這關健時刻,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趙匡義活著,宋九都將話挑到這種地步,自己還要強立趙德昭,那就是找死的。
當天,探子依然沒有得到趙匡義訊息。
傍晚來臨,因為宋九的功勞,將時間全部提前,這時才是六月末,正是最熱的時候。雖然這裡是北方,還是很熱,紅霞漫天中,晚風略略帶來一份涼意。
然而涿州城前還是很熱鬧,不時地有逃兵湧到城門前,然後抓起來,進行甄別,再進行安置。可能會持續數天左右,這正是宋九搶到涿州來的原因。不過現在讓諸將提前代做了。
宋九與十幾位重將默默站在城樓上。
不是為了收納逃兵,而是在等訊息,等趙匡義的訊息,等去幽州城中探子的訊息,契丹軍隊追擊到涿州城下,隨後撤回,似乎僅派出數支軍隊,掃蕩幽州城附近的逃亡宋軍,並沒有深入到涿州附近。這中間肯定有古怪。
至於涿州城後方更加熱鬧,由宋軍強行著將所有百姓往南方轉移,那怕不願意的,也押向南方。這會花費更長時間。
潘美忽然說道:“小九,老夫有錯啊,當初未聽你的話。”
不管怎麼說,此次大敗,他做為第二號主將,也有失誤之處。
宋九搖頭:“丈人,不僅是你與陛下,我與楊業交談,他同樣信心滿滿。”
“驕兵必敗啊。”
“也不能說是驕兵必敗,敗就敗在耶律休哥之手。”宋九未怪趙匡義,趙匡義失誤很嚴重,你是皇帝了,做做樣子就行,何必親臨前線一手指揮?若是你大哥,或者柴榮還差不多,武藝出眾,就是耶律休哥殺到眼前也不怕。
但仔細一想也不是,若無這個破綻,在耶律休哥帶領下,契丹也不會大敗,兩軍必然相持,那麼後方會湧來更多契丹援兵,那時士氣敵漲我消,說不定輸得更慘。
宋九又說:“現在主要是陛下,只要陛下平安無事,不算是慘敗。至少這支勁旅主體保持下來,否則我朝將無法與契丹交戰。”
說這句話時,宋九心中暗暗發下決心,第一次北伐失誤了,再也不能讓趙匡義盲目的實施第二次北伐。不然將趙大的底子全部輸光了,還輸掉了士兵的信心。
“丈人,先帝與我談過契丹,欲收回幽州,必須與契丹進行持久戰,你站在先帝角度分析。應當如何與契丹來這場持久戰?”
“持久戰?”從宋九嘴中出現許多新名詞。例如圍點打援,例如持久戰,但淺顯,容易理解。
“恩。就是利用中原人口。經濟。物產,以及我朝武器等優勢,耗死契丹。逼迫契丹不得不讓出幽州。”
“怕是很難,陛下終不是先帝。”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不然潘美決不會說出這句話,又道:“我也不及先帝。”
“丈人,我想壯大遼東那個烏舍國,想要他們強大,用此掣肘契丹,不僅要支援武器,最好還要選派一名武將前去協助他們指揮。你認為如何?”
沒有這場失敗,沒有人重視那個烏舍國,就包括趙匡義,宋九要玩,就讓宋九玩吧。反正朝廷不會補貼多少錢帛進去。
這也是河洲唯一不賺錢的作坊。
武器利潤不可想像,可那個作坊掣肘太多了,火藥不能賣,軍用的弓弩不能賣,虎炮不能賣,而且周邊數國,交趾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