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那時候哪裡想到他說到做到,畢竟他生活在深山老林中,那貧瘠的山裡哪裡來這種富貴的鬱金香花,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哪知道他真的惦記在心頭了。
手指尖一絲顫抖地接住那花時,感覺這顆心頭跟著都在顫抖。此情此景,她只想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以至於嘴唇張了幾下,硬是擠不出一個字。
他看著她那雙微微抖動的眼睫毛,心領神會,見她高興,他清澈的眸底早已跟隨著盪漾起一絲笑意。
在旁當電燈泡的杜博芮只能是快步走開,來到了花店隔壁的麵條店,問老闆說:“有什麼好吃的?”
“麵條,粉條,炒菜,什麼都有。”
杜博芮回頭見那兩人站在那裡彷彿變成了木頭人,吩咐老闆:“把選單給我看看。”
“好!”
可能是飯店老闆這一聲過於大聲的答應,讓呆立的兩人終於如夢初醒。
宋隨意把花捧在心頭上,低著頭說:“杜大哥,先吃飯吧。”接著,她小步擦過他面前,頭垂得低低的,羞澀的模樣兒可見一斑。
要知道,他這麼當面送花給她以後,路邊經過不知道多少路人全看見了。
杜玉清笑意盈然的眼底望著她的身影,隨之跟著走進了麵條店。
杜博芮在飯館裡已經找好了地兒,招呼他們兩人過來。
一張靠牆的小方桌,一人坐一邊。
杜博芮讓他們兩人對著坐,自己翻開選單詢問其他人意見:“小宋,想吃什麼?”
宋隨意就此記起了什麼,道:“杜大哥,你難得下山一趟來看我,這回我請客。”
杜博芮挑個眉,來不及說什麼,只見身旁自己弟弟已然擺出一張嚴峻的家長臉。
“你還是學生,沒有賺錢,請什麼客?”杜玉清說。
“我有做兼職。”宋隨意道,“肯定不拿我爸的錢。”
只見這兩人爭執不休卻硬是沒有說到重點,杜博芮不得已咳一聲插入話說:“小宋,你要做我二弟的媳婦了,可千萬別犯傻。這種花錢的事兒,你不讓他做就是傻的,知道嗎?”
大哥插嘴的這句話剛剛好,杜玉清很滿意,端起茶杯潤一口。
宋隨意愣著眨下眼:“可他在那個地方工作,我知道,工資肯定很少。”
杜家兩兄弟聽了她這話只差傻了眼。
“小宋——”杜博芮詫異地定住神問她,“他工資少,你不嫌棄是一回事,你還想著養他嗎?”
聽到他大哥這句她要養他,杜玉清臉上閃過一抹極度的不悅。
宋隨意本想說,結婚了,自然不分你我了,誰賺的多誰就給家裡添補多些並沒有什麼。可是,見她對面那張俊臉一瞬間變得烏雲密佈,她這到了嘴邊上的話馬上咽回了肚子裡。
杜玉清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重重地咳一聲,表明了態度。
看到弟弟連這點話兒都介意,就知道弟弟把這個宋隨意真是裝在心頭裡了,杜博芮朗朗地咧開一口白牙笑著。
這個當口,飯館門口站了兩個人往裡頭眺望,似乎是看見了不得了的人,大呼小叫地說:
“喂,那人是今天學校發通告通報批評的那個誰吧?”
“是宋隨意,她的名字,一聽就是讓人想笑。不知道她爸媽怎麼給她起個這麼二的名字。現在看來,他們全家都是二。”
“不是二是什麼?她爸給領導塞錢的那一天我都看見了。”
“怎麼著?”
“人家給領導送錢走後門,哪個不是先打聽清楚了領導家在哪,找個熟悉的人帶路上領導家送禮。她爸,實在太搞笑了,居然在研究所門前擋領導的車——”
嘻嘻哈哈,兩個學生肆無忌憚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