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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您可回來了,弟子無能……”韋醉六看到鍾西河回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連忙告罪。鍾西河一擺手:“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對方實力太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韋醉六連忙道:“還是師伯厲害,一回來就把敵人嚇走了。”
鍾西河聽了他的馬屁,一陣苦笑:“我?這回魔玄門得脫大難,還要感謝你收了個好徒弟啊,唉……”
鍾西河一陣搖頭,韋醉六更是不明白:“阿宏?”
鍾西河點點頭,苦澀道:“雖然是城下之盟,但總算是保住了咱們魔玄門。如果不是阿宏……困住山門的可是一件黃品六的法器,一擊之下,只怕……”
韋醉六一陣後怕,倒吸一口涼氣:“黃品六的法器!”
鍾西河擺擺手:“先不說這些,你去吧阿宏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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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我的器胚?”石宏一聽,立刻明白了,他在竹龍舟上所想到的那些疑點全部豁然開朗。看來東華山根本沒把神霄派的“報酬”放在眼裡,只是多收一個附庸門派罷了。
待看到自己的器胚,突然覺得魔玄門比神霄派的用處大多了,因此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神霄派而選擇了魔玄門。也就是說,如果將來有比魔玄門更有價值的附庸門派,東華山肯定又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魔玄門。
魔、釋、道三脈,並非說魔門的就一定都是邪道,道門和釋門就一定是正道。大家只是修煉的道路不同而已。
三脈在修真界傳承數萬年,彼此之間的糾葛根本理不清楚。早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道門八十脈的東華山,收一個魔門十支的魔玄門為附庸門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只不過魔門因為心法的關係,更加功利。魔玄門雖然是魔門十支,但是既然已經沒落到了這種地步,其他的魔門自然也沒有人同情它。
若是道門五門九派之中的那一家,淪落到了魔門附庸,道門的其他門派必定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伸以援手了。
鍾西河把事情跟石宏說了之後,韋醉六嘆息一聲,誇讚他道:“阿宏,這回多虧了你了……”他話還沒說完,卻看到石宏的臉色猛的變了,憤然道:“師祖,這是城下之盟啊,咱們、咱們堂堂魔門十支,豈能毫無骨氣的受人脅迫,虛與委蛇……”
鍾西河臉色一變,韋醉六一把拉住石宏:“住口!”
石宏也意識到自己一時激憤,話說得重了。他不在乎自己的器胚,只是這樣憋屈的在別人的脅迫下接受這樣的盟約,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鍾西河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仰天長嘆一聲,苦澀道:“阿宏,你以為師祖願意如此嗎?師祖可以傲骨錚錚,反正師祖已經活了數百年,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只是師祖的決定,還關係到魔玄門的上百弟子門人,更關係到我魔玄門的一脈道統。如是師祖一怒拒絕,固然很有骨氣,只是禍及滿門,魔門十支之一的道統,只怕就此也絕了,師祖有何顏面去見魔玄門列祖列宗?”
石宏一愣,突然明白其實在這些修士的眼中,性命遠遠比不上道統傳承來的重要。
鍾西河說了這番話,陡然之間好像老了十歲,憑空生出了蕭瑟之感,原本挺拔的身軀也佝僂起來。韋醉六連忙安慰他:“師伯,我們都明白你的苦衷,阿宏他不懂事……”
鍾西河揮手打斷他,抬頭看著石宏道:“你能有這樣的義憤很好。阿宏,我要你記住,只有魔玄門恢復昔日榮光,魔玄門以後的掌門,才不會像師祖今天這樣進退兩難。而你,要做的就是振興魔玄門!”
“無論如何,這西沙河的玉精礦脈咱們已經搶到了手,醉六。”
“弟子在。”
鍾西河深深吸了一口氣:“從今以後,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