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有那麼多討巧的說辭。能與何兄這一戰,已經大慰平生,輸贏與否,已不重要。”
“哈哈,蕭兄真是有君子的氣量。你這朋友值得一交,走!咱們喝個一醉方休。”蕭天陵開懷大笑,不免想起崔代儒了,難免有些遺憾。
許多東西何似道都是沒有想過的,當他見到了妻兒,心裡由衷地感到幸福,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幸福會如此短暫。茅屋平整而結實,每一個竹子都是何似道親自砍下來修整整齊的,每一條草繩都是夫妻倆親手搓成的,竹床、竹椅、搖籃、門前的籮筐、犁把……深夜裡這些東西靜靜地躺著。何似道擁著妻子深情道:“這片荒山真不錯,咱們把兒子帶大,勤勤懇懇地開墾,在這裡做個土地主,也是件快樂的事情。”
妻子高興道:“是啊。像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多麼令人厭煩。讓咱們兒子以後讀書識字,中個秀才也就行了。”
“嗯,是啊。想我老何家也能出個讀書人。好極,好極。”
然而這樣的想法卻無法看到,平靜的生活中被一群忍者死士徹底打亂。
“家破人亡,夫妻反目。”何似道日後對顧一平如是說。
他嘆道:“要是兒子還活著的話,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何似道這一生都在深深後悔著。
竹屋突然倒塌了。當他和妻子一堆亂竹子裡跳起,幾十把劍對準了他們。來不及思考,何似道和妻子只有抄起可以拎起來的物什和對方拼命。孩子在竹子底下哇哇地哭著,令夫妻倆人心中焦急,所以他們還擊之餘,尋聲尋找自己的孩子,然而敵人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當何似道看到妻子有危險的時候,他不假思索地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拋了出去。那是搖籃,搖籃裡有個孩童,正是自己的兒子。一把劍深深地插在了搖籃裡,孩子沒有哭聲,所有的人都驚愣了一下。何似道來不及細想,拉著妻子拼命地逃出了包圍圈。在那個顧一平曾經徘徊的荒山上,何似道與妻子經過一番血戰,義無反顧地跳下了懸崖……
何似道道:“我們沒有死,可是我們的愛情卻死了。你師母惱我親手斷送了兒子,從此以後再也不理我了。我那時候想,這群忍著從何而來,我為何會得罪他們?我想到了司馬智及。我憤怒的去找尋他,卻意外地發現,他全家已經失蹤了。難道真的是司馬智及乾的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訊息?”
段天九嘆道:“沒想到你們這幾個人都有著這樣的非凡遭遇,這簡直是個謎。我倒是很感興趣了,要插手查他一查。”
顧一平道:“我查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司馬智及的下落。有幾位前輩幫忙,想必查起來要方便了。”
眾人點了點頭。段天九道:“有機會,我倒想拜會一下那個馬神醫。”
第十二章 忍者
西湖上,一葉蘭舟,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站在船頭,手拿摺扇,風吹過白色的長衫,甚是瀟灑。西湖水波粼粼,岸前楊柳垂青,不禁令人心曠神怡。公子嘆道:“這一開春啊,西湖的景緻格外清爽。古人說:‘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我看還是這淡妝比較合適。”
擺渡人聞言,一邊搖著櫓,一邊說道:“公子的這兩句詩唸的可真好聽,這兩句老朽也聽過,以前坐過我船的客人也念過,不過沒公子念得這麼好聽。”
“噢?船家,你可知道這兩句的意思?”
“當然知道,有人說過給老朽聽的,好像是說,把西湖比喻成西施這樣的美人兒,不管是抹濃粉啊,還是抹淡粉都是那麼好看。”
“哈哈,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白衣公子開啟摺扇,抬頭望向遠方。
這時,擺渡人又說:“公子,這西湖景緻到了晚間,那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岸邊燈火通明,湖中央常常有人彈琴作歌,比起這白天,要可熱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