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間壓抑的讓人難以喘息。
好似要驅散這樣的氣氛，杭黎走近了原靖，儘量想要喚回平常的氣氛，“先擦乾頭髮吧，衣服穿我的…”
如何假裝，杭黎聲音中透著的不自然已經暴露無遺。
原靖看向他，清晰的察覺到了杭黎眼神中的示弱和乞求。
他重新勾起了一個笑容。
“為什麼。”原靖依舊淡笑著，直視著杭黎的雙眼，“為什麼讓他進屋。”
似乎沒想到原靖會問這個問題，杭黎先是一愣，想了想答道，“都是同學，也不好放著不管吧。”
“同學…啊…”微微眯了眯眼睛，原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黎變了呢。”
在杭黎疑問的目光中，原靖笑著補充道，“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富有同情心的人。”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麼形象啊。”杭黎瞪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是這麼團結友愛的好嗎。”
“杭黎。我有點忍不下去了。”原靖笑著說道，語氣十分輕鬆，就像在調笑，“你能想象嗎，每天，每天，壓抑著…因為害怕失去，而變得畏手畏腳。只要那個人的目光分給了別人，胸腔中就會傳來嘶鳴聲…”
杭黎睜大了眼睛，聽著原靖用彷彿在講述故事的輕鬆語氣，說著自己的痛苦。
壓抑的氣息透過語句，籠罩在房間中。
杭黎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原靖似乎沒有期待杭黎的回應，依舊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述著那些彷彿要剖開心臟的痛苦。
“…別說了。”杭黎終究還是出聲打斷，“夠了。”
原靖依舊在笑。只是眼神中的光亮愈發黯淡，“我告訴自己，我是他的唯一，是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無數次的對自己說。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會有人打破這個幻想呢…”
原靖的聲音壓抑著痛苦，杭黎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他想和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能讓原靖如此愛著的…
該是怎樣完美的人啊。
原靖的雙眼直直的看向杭黎，唇角還帶著不變的笑，眼眸中卻落下淚來，“黎，我好像，要堅持不下去了啊…怎麼辦。。。怎麼辦啊。。。”
杭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原靖。在他的記憶中，原靖一直都是開朗而討人喜歡的，而他不論做什麼事情都那麼順遂，何曾露出這樣無助的表情。
“原靖。”杭黎抿了抿唇，眼中透露出決心，“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會讓你守得雲開見月明。沒事的。”
原靖笑出了聲。
“辦法很簡單的。”走上前去，抓住了杭黎的手臂，那雙眼眸中的炙熱感情一覽無餘，“杭黎。只要你愛上我，一切就都解決了。”
…什麼？
也許是杭黎的表情太過驚詫，原靖鬆開了他的手臂。
“黎，你的答覆呢。”
“……別，別開玩笑了。”杭黎掩飾性的後退一步，語氣卻是乾澀非常。他近乎乞求的看著原靖，希望從他的眼中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我說過的吧，讓你別再開這種玩笑…”
本來想和平常一樣，嬉笑著將這件事揭過，但聽著浴室中的水聲，原靖忽然不想這麼做了。
他忽然，絕對很可笑。
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杭黎的笑容歷時凝固在了臉上。
看著此時原靖笑的誇張的樣子，一種詭異的感覺讓杭黎莫名的毛骨悚然。
笑聲戛然而止。原靖看向杭黎，目光中是一片瞭然，帶著瘋狂和扭曲，“我說啊…黎…你其實知道吧。”
杭黎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看著原靖笑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