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們一行輕踏了近來,傾城按奈心中的怨懟,也隨之走回了殿內。
“你來做什麼?”偏殿內,紙鳶看清沈青蓉的到來,不悅的質問著。
還沒踏進殿門,傾城就聽到裡面傳來紙鳶大聲的吼叫,趕忙小跑到殿內,拉過紙鳶,呵斥著:“怎麼沒大沒小的,沒看到皇后娘娘在嗎?”
皇后尷尬的揮揮手,示意無事。傾城將琴交予紙鳶,吩咐著:“還不快去泡茶!”
紙鳶心不甘、不願的怒視著沈青蓉,揮了袖,不滿的冷哼了聲,走開了。
“紙鳶從小就隨著我,對她我是他過寵膩了,這才養成了這樣的子,皇后娘娘莫怪啊!”
“無礙的,紙鳶這丫頭還是很招人喜歡的!”陳皇后隨即轉眸,望向沈青蓉:“對了,青蓉妹妹不是有話要說嗎?”
沈青蓉便咬了咬唇,旋即跪倒在傾城腳下,悲慼的說著:“姐姐,我知道以往青蓉有做得不對,可還請姐姐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答應青蓉的請求吧!”
傾城滿眼疑惑的看著她,而沈青蓉還是跪在她的腳邊,扯著她的裙襬。
“求姐姐了,昨日皇上下旨十日後,將軍要帶兵去邊境,可北齊這一次,來勢洶洶,我怕將軍有個萬一,求姐姐去求求太后,別讓將軍去了,求姐姐了!”
十日?北齊來範?怎麼她竟什麼都不知道!傾城心中疑惑,可面上還是異常的冰冷。
“慕天放位乃我朝第一將軍,戎馬一生是他的職責,也是我等的驕傲,豈可因兇險便要……”
“姐姐!”沈青蓉抬起頭,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看著傾城的同時,眸中閃過一抹深思,好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隱約間漾起一絲漣漪,滌過一絲光芒:“不瞞姐姐說,青蓉已懷有將軍的骨,青蓉不能坐視自己孩子在出生時還見不到父親,請姐姐成全,哪怕是等十月過後,青蓉誕下麟兒,將軍再走也不遲啊!姐姐,以前是青蓉的過錯,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答應青蓉的請求,您,您不是也有過孩子嗎?姐姐,求您了!”
孩子!孩子!恍惚間那惺惱的傷痛又開始綿綿密密的蒙繞懷,那種熟悉的恨意,那種醞釀潛伏很久的恨意,那種難以消散的恨意……
滲透著心扉,密密麻麻地滲入靈魂,分不清是冷還是恨,苦苦澀澀的味道,唯有自己品嚐著,暗自傷神,傾城的手緊緊的扣在椅柄上,支撐自己搖晃的身軀。
“你走吧!我幫不了你!”傾城抽開自己的裙襬站起身來,卻被沈青蓉緊緊的抱著。
“姐姐,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姐姐,求你了!”
傾城將手心緊緊的握著,指甲深深的嵌在裡,疼痛一點點的喚醒她的理智,不然下一秒她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她知道也不知道。
“來人,送客!皇后娘娘,傾城身體不適,就不留您了!”傾城掙開被沈青蓉*錮的雙腿,徑直朝內殿走去。
聽到人群的嘈雜聲漸漸消弭,傾城的身子不斷的下跌——
渙散的視線,看著煙霧彌散的檀香,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掉落。
“小姐,你這是——”紙鳶聞聲趕來,見到去是頹然跌坐在地面帶淚痕的傾城。
“出去!”傾城木吶的輕聲說著,但見紙鳶絲毫沒有出去的意願,搖晃的站起身來,歇嘶底壘的吼叫著:“出去!出去!”
紙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小姐,呆呆的立在那,看著她砸碎著所有的瓷器。
“出去!”傾城用勁最後一絲力氣叫嚷著。
紙鳶含著淚,跑出了內殿,她知道,小姐是不想讓她看到她的軟弱,不想她跟著一起難過。
看著紙鳶奔跑出去的身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