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一次性澆兩畝地應該沒問題。”工人又說道。
“那還不錯,一次效能澆兩畝地。十畝地輪流澆,五六天也就澆完了。”
趙長槍說著話,看到旁邊有測繩,便取過來,打算親自測量一下水井的深度。這種測繩是專業的測井深工具,由細鋼絲製成,細鋼絲的一端拴著一個大鐵蛋,作為線墜,鋼絲繩上面有刻度,纏在一個鋼筋製作的電動小卷揚機上。
然而,讓趙長槍想不到的是,他剛剛取過測繩,還不等將測繩一端的線墜放入井口,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大喊聲:“喂!你幹什麼呢!趕緊將測繩拿過來。”
趙長槍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發現一個剃著光頭,一臉白癜風的大漢正朝這邊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的。
“我想測量一下這口井的深度。有問題嗎?”趙長槍停下手中的動作,衝光頭說道。
趙長槍說話之間,光頭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光頭看了看趙長槍,不客氣的說道:“你是誰?閒的沒事回家搞老婆去,或者找個地方看螞蟻上樹也行。不要在這裡瞎搗亂。”
秘書洪光武聽到光頭說話不中聽,於是馬上說道:“你是誰?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不?”
“我是誰?我是這幾臺鑽機的老闆!我管你們是誰,馬上給我離開。這裡可是施工重地,謝絕參觀,不然出了意外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把測繩給我。”光頭一邊說一邊去搶趙長槍手中的測繩。
趙長槍哪能讓他將測繩搶去,手腕一翻,光頭就搶了個空。
光頭看到趙長槍竟然敢耍他,當時就急眼了,開口便罵道:“草,媽的,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敢找老子的麻煩,你也不到南宮鎮上打聽打聽看看,南宮鎮上的男女老少那個不知道我花豹子的大名?你如果再不將測繩給我,信不信老子削死你?”
趙長槍聽到這傢伙自稱花豹子,再看看他滿臉的白癜風,心中不禁好笑,這個名字起的倒是貼切,白一塊黑一塊的的確像個花豹子。
趙長槍本來只是想看看這井到底有多深,水有多深,沒考慮到水井有毛病,現在看到花豹子竟然死活不讓他測量井深,不禁起了疑心:“難道這井有毛病?”
趙長槍一看花豹子的架勢就能猜到他的來歷,這傢伙以前肯定是南宮鎮的二流子無賴,仗著坑蒙拐騙弄兩個錢,然後買幾臺鑽機,便成了老闆包工程幹。這種施工隊一般根本沒有從業資格,而且他們的工程質量也很難保證,一切以營利為目的。
想到這些,趙長槍更要測量井深了。他一把便將測繩一端的線墜扔進了井口,隨著轆轤的轉動,測繩迅速的向井中延伸下去。
花豹子看到趙長槍竟然不鳥他這一壺,於是罵道:“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竟然還有不怕死的鬼!看老子不削死你!”
這傢伙一邊罵竟然一邊抬腳就朝趙長槍的大腿外側踹了過去。
旁邊洪光武看事不好,口中暴喝一聲:“你給我住手!他是咱們縣長趙長槍!”
洪光武一邊暴喝,一邊飛身向前,一把抱住了花豹子,死命的將他向後拉去。
洪光武只有二十七八歲,雖然沒練過功夫,但是正直年富力強的年紀,在他的死命拉扯下,花豹子被他硬生生拉的倒退了三四步。花豹子踹向趙長槍的一腳踹空了。
這下花豹子更憤怒了,他氣急敗壞的衝手下正在收拾工具的三四個工人吼道:“你們還都他媽發什麼愣,給我打!弄死這兩個混蛋直接塞井裡!”
“老大,他說他是縣長趙長槍!”一個工人衝花豹子說道。
“草!縣長個屁,他要是縣長,老子就是縣長他爹。還他媽趙長槍,趙短炮還差不多!你們見過獨自一人出來的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