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品祥腦門上的汗唰一下就下來了,連忙對著話筒說道:“趙縣長,這肯定是個誤會。白仁貴那個人有點渾,他說什麼您別往心裡去。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您賠禮道歉。如果他真的做了錯事,我向您保證,立刻撤了他的職!該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
結束和趙長槍的通話後,肖品祥馬上再次撥打白仁貴的電話。
肖品祥不傻,此時此刻,哪頭輕,哪頭重,他心中有數,這個時候,可不是他袒護自己表哥的時候。
趙長槍說話的聲音很大,連宗偉陽都聽到了。宗偉陽原本鐵青的臉越發陰沉了,能讓趙長槍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這個白仁貴還真有水平!
雖然宗偉陽還不知道白寶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白仁貴鐵定要倒黴了。
白寶村。
當村支書白仁貴知道趙長槍竟然是平川縣長後,腦袋頓時當機了,就連趙長槍和肖品祥通話,說了些什麼他都沒聽清。
大約半分鐘後,白仁貴才從當機狀態,進入半清醒狀態,囁嚅著說道:“你,你真的是平川縣長?”
“他當然是縣長,他不是縣長,難道你是啊?”司機老黃瞪著眼睛衝白仁貴說道。
白仁貴剛想再說話,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這傢伙慌慌張張的摸出電話一看,是表弟肖品祥打來的,並且在這個電話之前,表哥竟然已經八次撥打過他的電話,可惜由於剛才自己在亂戰中打的興奮,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度,況且場面又太吵,所以一直沒聽見。
白仁貴剛接通電話,還等他說話呢,電話裡就傳來肖品祥劈頭蓋臉的罵聲:“白仁貴,你混蛋啊?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馬尿喝多了,將腦袋汙染了?一個村支書竟然敢撤縣長的職!連我都服了你了!白仁貴,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馬上向趙縣長解釋清楚,並且要誠心誠意的給趙縣長賠禮道歉!”
肖品祥也顧不上和白仁貴是姑舅表兄弟了,口中好像打機關槍一樣,對著話筒就是一通臭罵。罵完後,不等白仁貴說話,咔吧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仁貴心中發出一絲苦笑,想道:“我倒是想給人家賠禮道歉,可是人家也得接受啊!”
此時白寶村其他的老百姓也有人認出趙長槍來了,開始議論紛紛:“對,他真的是縣長趙長槍,我在電視上見過他!”
“可不是咋的,還真是他,這回我們有救了,看白仁貴還敢強迫我們收起花生。”
“唉!你就算了吧,不準佔道晾曬可是上級的決定。趙縣長到底要幫誰還不一定呢!”
白仁貴根本沒工夫去聽周圍的議論聲,此時他只想那腦袋去撞牆,都怪自己平時不關心政治啊,不然也不至於連平川縣長都不認識啊!要知道,現在連許多老百姓都認出趙長槍來了。
趙長槍掏出工作證在白仁貴面前晃了一下,說道:“這是我證件,白仁貴,現在你相信我是趙長槍了吧?”
“是,是,相信,相信了。趙縣長,對不起,我剛才不該說那些話,可是我也是被這些人氣糊塗了。我知道,村裡發生聚眾鬥毆的事情,我有責任,可是責任也不全在我身上啊!您聽我解釋。”白仁貴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已經明白了,今天能不能逃過此劫,就看自己了,靠他那個當鎮委書記的表弟已經不行了。
趙長槍看著白仁貴,冷笑著說道:“哼哼,白仁貴,你不用和我解釋,留著你的話去和警察解釋吧!他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宣佈,你現在已經被就地免職了!”
白仁貴一愣,他料到自己會被處分,但是沒想到趙長槍竟然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把他給就地免職了!
他靠著村支書的位置,在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