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儲備池,所有的囚徒,都是他預定的工具。
有自助徵募權在手,槐詩想要在裡面撈個人,簡直輕輕鬆鬆。沒有特殊理由,誰也不能阻撓槐詩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
“我懂了!”
槐詩一拍膝蓋,‘恍然大悟’,“撈將軍是吧!這倒是個辦法,把將軍賺過來,好處無窮啊!”
“呵,你倒是想撈,將軍願意麼?將軍就算願意,美洲譜系願意麼?存續院和統轄局願意麼?”
柳東黎冷笑:“有夢繼續做,不要醒。”
而槐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十災?”
槐詩冷聲問。
“對。”
柳東黎乾脆利落的點頭,“確切的說,是血水災。”
槐詩沉默了很久,沒有再動筷子和啤酒,好像思索一般,很久之後,才忽然問:“我記得,蝗災從海溝監獄越獄的時候,你也在裡面攙和了一手吧?”
“是啊,作為天文會的走狗二五仔,幹自己的老朋友們。”
柳東黎歪頭,點燃菸捲,“以綠日製綠日,統轄局的老套路了。”
“風評是你弟弟?”槐詩問。
“對。”柳東黎點頭:“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實際上和親的沒什麼區別。”
“他差點殺了我。”
槐詩說:“不只是我,風評還殺死了一個本來應該幫我進行登記的人,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人,有的是你的弟弟殺掉的,有些是你想要保護和救助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人,過自己的生活,沒有攔過誰的路,也沒有罪孽至於非死不可。
但是,綠日將他們殺掉了。”
“我可以幫你,柳東黎。”
槐詩疑惑的發問:“但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幫綠日?我為什麼要幫一幫以殺戮無辜達成目的的神經病和恐怖分子?”
“死的人難道就只有那些麼?”
柳東黎反問:“那一天之前,還有更多人死了,槐詩。”
“在邊境的暗巷裡。礦坑裡,養殖場,農場——你難道不是親眼見到過?不止是那些獸化特徵者,還有更多人。
因為犯罪、迫害、習俗或者是見不得光的目的,生不如死,或者無聲的死掉。統轄局沒有管過,因為相比真正重要的事情,這些都不夠重要。可被那個世界放棄的人而言,又能如何?
活不下去了,就只有反抗。
不殺人活不下去,就只能殺人了。
想象一下,如果沒有你,丹波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這個世界難道只有丹波麼?
即便是有你提供的樂土,可混種所遭遇到的不公待遇和迫害依舊沒有停下來過。地獄太近,丹波太遠。
我並非在苛責統轄局一定要完美無瑕,但綠日的存在是有方方面面的原因的。
我不打算為綠日辯解什麼,有很多人犯了罪,死有餘辜,但還有一些人,如果不犯罪的話,就活不下去了。”
槐詩搖頭,“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滿手血腥,不是麼?”
“確實,死有餘辜者眾多,真正想要做出改變的,十中無一。即便是現在,也還有人念念不忘的想著更多的破壞和死亡。”
柳東黎嘆息著,掐滅菸捲:“但我想改變它,槐詩。”
槐詩沉默。
“迦南已經到了應該轉變的時候了,綠日也一樣。”
柳東黎苦笑:“我一個人做不到,就算是用再多的力氣,也只會在那個圈子裡打轉。統轄局不行,他們不會違背自身的準則。
但你不一樣,槐詩。
你具備這樣的能力和身份,同時也具備改變它的資格。”
他看著槐詩,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