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將為之震動,此為一;若是出了租界,滬上道臺等想要驅趕,那就將靈柩運至日本,日本此時留學生眾多……”
“砰”的一聲。王小霖話沒有說完,穆湘瑤便捶著桌子站了起來,他瞪著王小霖怒道:“我復興軍將士不是貨物,那能這幫搬來搬去的!要去日本。躺到棺材裡你自己去!”
雖然王小霖的提議甚好,但是當下卻是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真要是運去日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王小霖一心只想著挑動輿論,卻沒有顧忌穆湘瑤等的同窗之情,當然,他是培訓班出生,和軍校生、工廠生不是一個系統,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感情在,他才能提出這樣的建議。
“可……”王小霖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惹毛了軍官系,還是爭辯道:“現在各處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們如果移出租界,若是滿清不願,那也無法入葬啊。”
“你……”穆湘瑤火氣已經上了頭,根本聽不見任何話,他只想著永番他們已經為國犧牲,可是死後卻不能連安歸鄉里都不行,還要像個道具一樣搬來搬去,他拿去茶杯就把裡面的水往王小霖潑去,會議一時間大亂。
“杼齋!”蔡元培把他給喝住來了。
除楊銳外,對於軍校生影響最大的就是蔡元培了,此時他一說話,穆湘瑤便不好再發作,不過他心中悲憤難止,道了一聲“我出去了”便走了。
穆湘瑤一走,討論一時間便停下來,王小霖這邊用著手絹擦著衣衫,沒有發怒也沒有尷尬,他只是感覺穆湘瑤太感情用事了,這完全不是他要驚擾亡魂,而是滿清在一個勁的搞事,要想烈士亡魂早安,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引導輿論,讓更多的人知道滿清對內殘酷鎮壓、對外奴顏婢膝的本質,如此革命的力量才會迅速壯大,滿清朝廷才能早日推翻。
會場沉寂了好一陣,于右任道:“小霖的提議是好,可是對犧牲之烈士委實不公。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還是我們來吧。”
這邊委婉的拒絕,劉光漢卻又變了,他道:“如此一來,那輿論完全在我,這可不是滬上一地鬧事了,而是全國大鬧一場。前段時間林獬來信說,東京留學生已經上萬,那些可都是最好的革命種子,若是這樣一去,立刻便能激起義憤,反清之人將會更多,同時還可以揚我復興會為國為民之名聲,還能讓梁啟超那些保皇黨閉嘴,孑民,這可一舉數得阿!”愛的越深恨的越切。會試失敗劉光漢可是真和滿清徹底翻臉了,他現在是隻要能推翻滿清、有利於革命,那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幹!
“申叔!”蔡元培叫住了他。相對於他的激烈,蔡元培還是道學先生,很多事情都有原則,並不是從骨子裡反清的,教育救國在他心裡還是佔了很大分量的。
“還是舉手表決吧!”王季同作為會議的召集人,今天晚上是一定要想出辦法來的。“贊同移棺的舉手。”
他話一說完,劉光漢就把手舉了起來,接著是王小霖、再是金天翮、于右任,穆湘瑤走後,房間只剩八個人,這裡是四票,結果還是不定。王季同看著沒有舉手的三人說道,“孑民、竹莊、仲輝,不移棺還有何策?你們真想讓法國人殺學生嗎?一旦開槍,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這將不再是漢人和滿人的事情,而是華人和洋人的事情,你們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排滿。”他說罷又看著邵力子,道,“若是我死了,只要對革命有利,縱使是粉身碎骨也無憾!”
王季同說完,便把手高舉了起來,蔣維喬和蔡元培對望一眼也是舉手,而邵力子,看見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自己,最後也是舉了手。王季同看見大家都舉了手。心中並沒有輕鬆,而更是凝重的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明天應該如何施行吧……”
翌日清晨,王季同剛起床,俞子夷就尋來了。他一見面就道:“先生,真的要把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