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擾日軍土木作業!”
李成源鐵了心要幹一票大的,飛艇上的諸人也只好奉陪了,電波飛馳之後,前線八零六零迫擊炮都開炮,這次是決戰,早前的諸多限制都可以放開,是以迫擊炮一開炮就打到一公里外,弄得正在挖設塹壕的日軍一陣驚慌,連忙臥倒加快開挖掩體。
迫擊炮的響聲讓日軍警惕,特別是第4師團師團長大迫尚道中將尤為如此。大迫中將是炮兵出身,對復興軍炮兵很是忌諱。五個月前遼東中日兩軍甫一交鋒,他就看出了兩軍炮兵戰術的優劣,是以立即向黑木為楨的報告,說復興軍炮兵大量採取間接瞄準之射擊方法,這比己方的直接瞄準更能增強炮兵的生存能力,建議陸軍也使用此辦法。
黑木為楨對他的報告深有感觸,在日俄戰爭時,俄軍炮兵就使用過間接瞄準,但那不是大規模使用,當情況反饋到日軍高層後,高階將領們認為間接瞄準比直接瞄準更浪費彈藥,且不符合武士道精神,所以並未要求炮兵對此進行整改。保守的頭腦,僵化的體制,導致日軍炮兵戰術陳舊落後,等到此次炮兵處於遼東那種無法直瞄只能間瞄的山地,與復興軍炮戰吃了大虧之後,司令部才下令炮兵採用間瞄接敵,但此時炮兵精銳已經去了大半。
前線炮聲隆隆,大迫尚道中將在望遠鏡看了又看,好一會才確定是復興軍的曲射炮之後才感慨一句:“復興軍的曲射炮打的真是遠啊,我們的好像只有三百多米吧?”
大迫尚道是少有的幾個不將復興軍稱呼為支那軍的師團長之一,他這麼說旁邊師團參謀長木村正郎並不奇怪,作為炮兵出身的師團長,對強大的敵人尊敬並沒有什麼不妥。
“閣下,迫擊炮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木村正郎安慰道,“真正的勝負還是要靠步兵的勇敢衝鋒來決出。支那軍的主力都已抽調出關,現在露**隊又南下,他們即使想把部隊調回來,那也只能是少數幾個師,並且要在兩個星期之後了。”
“沒有炮兵,步兵敢衝鋒嗎?”大迫尚道笑道,他雖然已經老了,但腦子卻不僵化。“曲射炮在塹壕戰的作用極大,它可以把炮彈直接送到敵人的塹壕裡,打擊到野炮無法打擊的地方;還有復興軍的手持曲射炮,它剛好彌補了遠距離曲射炮不能打擊近處,手榴彈無法投擲到遠處的空擋,野炮、曲射炮、手持曲射炮、手榴彈,這樣由遠到近,塹壕前方八公里內的每一寸地方火力都沒有遺漏,復興軍的炮兵真了不起啊!”
師團長的對敵人毫無保留的讚揚讓身邊的軍官很是難堪,但事情如此,他們只能是隱忍不發。大迫尚道讚揚之時,已經收到李成源命令的炮兵陣地上,一個個光著膀子的彪壯大漢拿著柴油機發動用的曲杆,喊著‘一二三’的號子,很快就把柴油發動機開動起來,‘砰砰砰砰……’的柴油機引擎聲裡,半數大炮和彈藥掛上牽引車往前線疾馳,而此時塹壕內的步兵也摸出塹壕,由工兵指揮下在後方百米處開始建築炮兵陣地。
半多個小時的緊張勞作中,簡易的炮兵陣地草草完成,此時從後方用柴油機牽引車拖來的火炮透過交通壕也也剛剛抵達,各炮按照陣地入駐定鋤之後,一切就緒的報告立即傳到了飛艇上的炮兵觀察所。炮兵就緒,那就看步兵了,在陶大勇的安排,準備突擊的第4、第38兩個師早就準備就緒,只是那些需要透過出擊練一練膽量的預備師還未準備好,他們畢竟是新手,即使有士官軍官帶領,聽說要出擊士兵們也手足無措。
“檢查刺刀!”第142師塹壕裡,好不容易把新兵從後方塹壕帶到突擊塹壕的連排長們,看著手下那些臉色發白的菜鳥大叫道。
“檢查刺刀!”新兵們回應著,一個個把手摸向刺刀卡座,按照訓練時那般搖晃幾下覺得無礙才把手縮回,而那些刺刀有問題計程車兵則卸下刺刀重灌,直到牢牢固定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