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劉冠熊忽然道:“回去!左舵滿舵。”
“什麼!回去?”站在一側的參謀長鄭祖彝驚呼,“雖時只有利根號,可要是炮戰誰受了傷,那可就要交代在這裡。”
“不回去往前也是送死。”劉冠雄道。“日本人這是趕著我們往東走。鬼知道有什麼在前面等著我們。”
司令官決斷,舵手見此大聲重複命令的同時,船舵開始左滿舵,諸人重心右移下,海籌號開始滿舵轉彎。整個巡洋艦艦隊是以一字縱隊航行的,海籌號一轉彎,後面跟著的海琛諸人就很是吃驚,不過深悉其中含義的艦長林葆懌卻道:“箍桶匠做的對,鬼知道前面有什麼。跟上去,左滿舵!”
海籌號最先回轉、其後是海琛、再是肇和、應瑞。本看著倉惶逃跑支那艦隊的利根號艦長武部岸郎大佐見此大笑道:“支那熱要狗急跳牆了!”
他如此,參謀長卻道:“閣下,支那有四艘巡洋艦。我們……”
“升戰鬥旗,擊沉他們!”武部岸郎大佐依然信心勃勃,他緊抓著指揮刀道:“我們就讓支那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海軍!”
己艦往東而去。日艦迎頭而來,航行在最前面的劉冠雄頓時有些失望。他本以為這一艘日艦會避開自己的,可現在利根號上戰鬥旗飄揚。根本就是不想避開航道。
“怎麼辦?”鄭祖彝也看見了利根號上的戰鬥旗,日本人想幹什麼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不顧一切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積累下去,這些流血的傷口終究會要命的。
“還能怎麼辦?打唄!”劉冠雄此時也豁出去了。“洋人司令教的炮術正好可以練一練,看,靶子都是現成的。”
東海海戰之後,艦隊正式以桅盤觀測點作為全艦的炮術中心,各炮不再是自由射擊,而是以槍炮大副的指令為射擊引數,這就是所謂的齊射。只是對於艦隊目前的輕巡洋艦來說,齊射技術只能在海籌和海琛身上實現——六門炮以下齊射意義不大,這四艘巡洋艦雖然都只有兩至三門主炮,但惟有海籌和海琛有八門105mm副炮,所以新的炮術只能在老艦身上實現,
桅盤上槍炮長林傳枝的聲音已經透過有線系統傳至各處,聽著距離一千米一千米的靠近,劉冠雄本有些懸著的心倒是實落了下來,他對戰鬥雖有期待,但也能接受失敗的結果。不就是沉海嗎,到他這個年齡已經比二十年前那些人賺了不少,死後如果朝廷優撫下或許還能升上一級變成中將,這足夠光宗耀祖的了。
雙方距離逼近到七千米的時候,望遠鏡中的利根號船身一擺,而後很是驕傲的來了個大轉彎。日俄對馬海戰中的東鄉大轉彎劉冠雄是知道的,卻不想這利根號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轉彎,雖然利根號船小彎窄,可這麼膽大妄為的在己方四艘巡洋艦面前轉彎,將他氣的幾乎想哭,他急道:“女內!命令下去,馬上開炮,打沉他!”
司令命令馬上開炮,尾盤上的槍炮大副林傳枝根據測距儀和距離時鐘報出了最新的炮擊引數,可他還沒有下令,一架飛機就從他頭頂‘嗡’的一聲掠過,一架飛機之後,再是四架掠過,四架之後再是四架……,三十四架飛機從整個艦隊上方掠過,此舉使得林傳枝臉色大變,不過當他看見飛機上的龍虎獸後,頓時把炮擊命令忘的一乾二淨,只大叫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離艦隊很近的時候,無線電呼叫都沒有反應,譚根中校只好以他獨有的方式。帶著機群從艦隊最末尾的應瑞號開始,往前一直到掠過海籌號。掠過己方軍艦隻是打招呼。更重要的是幹翻前面那艘囂張的日本軍艦。
日俄戰爭時,為了堵住俄艦去路。東鄉平八朗用一個阿爾法式的拐彎搶奪了t字佔位,同時也截住了俄艦去路,當是海面上霧氣深沉,雖然雙方的距離在七千米以內,但俄艦隊司令羅傑斯特溫斯基卻以為距離還遠,俄艦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