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裡,而是死在大海上。”
聽聞司令官說他們死在大海上,加藤寬治抬頭看了一眼,卻不敢說話,但是他的意思加藤定吉卻是明白的,“軍令部那些人只會在應付內閣,造艦也被國會制約,根本不明白當今世界之局勢,海軍之技術乃是一日千里,一旦跟不上列強步伐,那帝國幾十年心血換來的地位將馬上被其他人取代。支那海軍可不是清國海軍,俘虜他們是不可能的,要想支那海軍不成為帝國的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他們——一旦他們有一些成長就要殺死他們,永遠讓他們觸控不到最新進的海軍技戰術,永遠讓他們無法發展,只有這樣,帝國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軍令部……”司令官的想法加藤寬治是理解的,可是這明顯是違抗軍令。
“沒有可是,只有死了支那海軍才是最好的海軍,我會向軍令部解釋的。”加藤定吉說道,一會就想好了藉口,“就說支那海軍拒不投降,英勇作戰吧。”
司令官決心已定,加藤寬治只好拿著修改後的命令發往各艦,於是乎,整個海面上所有人都在等天亮。
鄧子龍號艦長朱天森一夜未睡,他到不光是在等天亮,而是看了總理電報之後心情不暢睡不著。電報上的那些話語氣雖不重,但他還是頗受刺激。在他看來,鄧子龍號最值錢的是這條船,黑夜中放出飛機,而後帶著巡洋艦突圍,日本海軍是怎麼也追不上的,畢竟晚上容易逃走;可從總理的電報看,鄧子龍號這條花了一千多兩的船上,最值錢的是那四十個飛行員,這種觀點是他之前所沒意識到的,在這個人命比草還賤的時代,人從來沒有這麼貴過。
站在司令塔外的走廊上,朱天森上校想著這些。此時海上風平浪靜、星星密密的散佈在漆黑的天幕裡。除了劃破水面的艦首所發出的輕微沙沙聲,海浪對艦體的拍打聲、輪機均勻的擺動聲。整個夜裡一片寂靜,而在月光之下。海面寬廣的一望無際,前方迷茫的不知道將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
“你在這啊?”奚定謨的聲音傳了過來。想著拂曉前的出擊,他也是一晚上未睡。
“嗯。”朱天森應了一聲,他道,“時間到了嗎?”
“快了。”奚定謨道。“姚錫九的人已經起來了,正在整備飛機。”
“這小子。”暗夜裡,朱天森笑著說道,“好,白日可不比晚上了。這次可不是魚雷機出去了,所有飛機都要出去。”
“他們能逃的出來嗎?”私下只有兩人,一些不可說的話奚定謨倒是可以說了。白日裡出擊固然是好,但那十六架魚雷機射完魚雷就等於廢物,而俯衝轟炸機即便換上六十公斤的炸彈,對裝甲巡洋艦也沒有任何損害,真要是巡洋艦隊被日本人咬死了,那事情就難辦了。
“聽天由命吧。”朱天森道,“損失是一定會有的。但只要被魚雷機打亂了陣型,避歸之下,日本人未必能攔住他們。海面上開打之後,我們把船開到離戰場最近的地方便是。”
“要是被日本人發現了怎麼辦?”奚定謨其實也是這種想法。但這卻事關母艦的安危。
“被發現了那就逃哦。”朱天森笑道,“偵察機留在母艦附近,三十節的速度誰追的上?別被驅逐艦跟上便是。至於潛艇。日本人的那些潛艇出不了外洋吧。”
朱天森說話間,卻看見飛行甲板上有了燈火。地勤人員開始工作了,飛機兩架兩架的從機庫裡用大型升降機提上來。逐次排列在甲板上。最前面的是戰鬥機、而後是俯衝轟炸機、最後面是魚雷轟炸機。得益於航母寬大修長的甲板、極高的航速,這些重量在在兩噸一下的飛機一次效能放飛四十架,總理所說的全甲板攻擊今天可是要實戰一回了。
看著甲板上的飛機已經排列到了航母中部,朱天森回到指揮室,此時航空官姚錫九、航海官吳振南、武器官劉永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