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關係,上次你不是提過……有一些辦法嗎?”雖然國安局局長是自己的人,可情報局不是,所以電話裡有些事宋教仁不好說的太仔細。
“總理,那只是金融上的,張行健的事情……,張行健他怎麼了?”馬寅初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感覺應該是出了大事,是以帶著些不安和期望加問了一句。
“和你沒關係就好。”電話那頭宋教仁鬆了口氣。他隨後道,“張行健的事情……。你自己看報紙吧,大公報上面有。”
啪嗒一聲。那頭的宋教仁結束通話了電話,而這邊馬寅初拿著話筒好一會才想到去看大公報,只是時間還早,送報的還未上門,他便讓下人出去買了一份,拿起一看頭版頭條,心頭頓時大樂,張行健,你也會有今天!
京城馬寅初大樂。滬上的虞洽卿則是大怒,他憤恨的把兩份新聞報拍在桌子上,大叫道:“娘希匹!杭棒子欺負到阿拉頭上來了,這是哪門子規矩?這到底是國安局還是黑社會?就是青幫洪門來滬上抓人也還要拜個碼頭,他們倒好,一聲不響就把人抓到杭州去了!你們,你們馬上派人去杭州,巡警要去、國安局也要去,律師也要去。槍、鐵甲車也要去,你們去看看那些杭棒子到底要幹什麼!”
“市長……”站在虞洽卿面前的是滬上國安局局長程子卿和滬上巡警總局局長謝元,他們都是拿著新聞報來的。報紙上雖然沒有寫明是哪裡的國安局,但在詢問報社之後——報社擔心這是虛假新聞。是以為了取信報社,報館完全知道是浙江國安局抓得人。
“市長個屁!”虞洽卿憤恨難消,他已三任滬上市市長。在他任內,滬上發展日新月異。成為直追倫敦紐約的世界第三大港,據傳工部局已私下商議要給他在黃浦江岸立一座十餘米高的銅像。可沒想居然出了這麼件大事——滬上能成為中華乃至東亞的金融中心,國家銀行落戶陸家嘴至關重要,現在行長居然被浙江抓住了,這不明擺著不給滬上面子嗎?
“大人,杭州那邊要不通……”秘書長保君建闖了進來,“今明兩日不上班,省長和巡警總局局長都找不到人,值班的人說對此事並不知情,國安局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娘希匹!一句不知道就把我們打發了?!”虞洽卿又開罵,“他們抓我們的人,我們也抓他們的人,看誰抓的多!”真是動了真火,虞洽卿冒出這麼一句後又死盯著巡警局總辦謝元:“滬上花花世界,公路飛機一通,每到休息日杭州那邊都會來不少官,你馬上去抓人!”
吃驚虞洽卿來這招,謝元愣了一下才點頭,他道:“市長,抓多少?多大的官才抓?我知道他們這些人會在哪,他們大半都在黃浦區的書寓和洋妓院裡。”
“有多少抓多少!”虞洽卿厲聲道,他手揮舞著,宛如青幫大佬。
“那以什麼名義呢?”謝元心直口快,現在才想起抓人是要藉口的。
“藉口,還要什麼藉口?”虞洽卿瞪著他,待氣過才發覺沒理由抓人可是犯大忌,對方律師一來自己就被動了,便道:“藉口就是漂娼,非法漂娼!你事情能做得圓嗎?”
“做得圓!”既然上級已經把藉口給自己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謝元當然搞得定,無非是扶那些人去漂娼而已。
“那就快派人去。”虞洽卿道,“去杭州的事情也不要耽誤,你們兩個局的人都去,他們要是不放人,你們就不要回來。”
“是!”謝元和程子卿都呼應了一聲,之後謝元快步出了門,程子卿卻被虞洽卿留下了。
“子卿啊,浙江國安局局辦是誰的人?”虞洽卿在謝元走後冷靜了很多,他坐下邊點菸邊問。
“浙江那邊不是很熟,且現在國安系統也混亂的很。”程子卿道,“特別是那次事情後,當權的那批殺了,新上來的都是一些年輕人。我聽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