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就只有這一個礦區;最後他又再看了一下日期,發現這是去年年底更新的資料。終於,他激動起來,鉛筆重重戳在阿肯色州中部。命門!美國人的命門!就在這裡!!
德勝門大街上,數不清的學生舉著橫幅標語浩浩蕩蕩。當中一個猶帶稚嫩的聲音高喊道:“我們要吃飯!”馬上,一群聲音鬨然回應:“我們要吃飯!!”“我們要和平!”前面的聲音再道。緊跟著,更多人高喊:“我們要和平!!”“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由!!”
“同學們,這裡就是參謀部了,我們要讓他們聽到…我們的呼聲,我們要大聲些!”領頭的聲音高叫道。不過他的話太長,一口氣沒趕不過來停了一下才喊完。但這已經夠了,早有安排的學生頓時全部嘶喊,一群落在屋脊上的鴿子頓時被嚇著,鬨然紛飛。
太尉府雖然是在紫禁城武英殿,可那裡顯然不能亂架天線亂打地洞,所以雖然那裡有一個掛名的辦公室,但總參謀部還在積水潭邊的前清德貝子府。新內閣不合徐敬熙的味道,所以他除了每個月初三,基本就不到武英殿去。
此時遊行隊伍從德勝門大街的德勝橋前往左拐彎,走過豆腐巷和高廟,路的南面就是總參謀部。遊行隊伍頓時將總參謀部與積水潭夾成三角形小廣場擠的滿滿當當,前排學生甚至緊貼著警戒線內側衛兵的刺刀。但打了雞血的帶頭學生毫不畏懼,他轉身看著有些茫然學生,拿著電廣播再叫道,“同學們,這裡就是好戰份子的大本營,他們就是想破壞和平。我們更要請願!我們更要抗議!同學們,跟我喊:打到戰爭!”
“打到戰爭!”人多膽壯,帶頭學生喊完,一群學生不由自主的跟著呼喊。
“保衛和平!”領頭的聲音又喊。
“保衛和平!”這次的聲音整齊了,而後這學生些像剛留聲機一般,反覆的喊著口號。
眾人呼喊間,一塊三十多米的白布被幾個學生扯了出來,帶頭學生不分由說咬破食指,在白布上開始血書,而後,最激動的一幕出現了:他旁邊的學生抽出一把匕首,他接過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左手尾指切了下來。
拿著自己的手指、舉著帶血的左手,帶頭學生臉色發白的高喊道:“同學們,我們要破壞和平的徐敬熙辭職!”
“好!”或許是受了血的刺激,一干學生比剛才更加興奮,他們紛紛咬破食指要上去白布上寫血書,更有些激烈的也要學著帶頭學生的模樣刀切手指,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被要求辭職的徐敬熙此時正讓手下的參謀核查剛才那張北美礦產資源分佈圖,沉浸於找到美國人命門喜悅中的他根本不知道門口正在上演一場切指鬧劇,等到一干混亂學生恢復些秩序,聯合更多後來的學生一起高喊“徐敬熙辭職”時,他才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徐敬熙一手握在紫砂茶壺上,一邊問自己的副官。
“將軍,外面有學生在請願。”副官很是侷促的報告,他已經進來一天了,可看到徐敬熙在忙,他不敢打擾,而且外面的喊話也不好彙報。
“學生請願?跑到這裡來請願?呵呵。”徐敬熙不明所以,反而有些好笑。有冤情應該去中華門或者廷尉府,或者是去稽疑院總理府,跑這裡來幹什麼,找錯門了吧。他這邊說,外面的喊聲卻愈加激烈,終於,透過半開著的窗戶,他終於聽到那群學生喊什麼了。
“放肆!”徐敬熙大怒。直呼他這個開國元勳的名諱不說,就說他的官職又豈是一群學生可橫加指責的。學生不喜歡誰就要誰下臺,那天下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叫巡警來,把這些人全給我趕走!”徐敬熙道。
“將軍,打過了……”副官有些晦氣的說,“京師巡警廳熟悉的全派去滬上開會了。剩下的那些拖拖拉拉,推三阻四,全都做不了主。”
“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