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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說法,“威爾遜在處理茅利塔尼亞號郵輪一事上太過軟弱,這讓很多美國人對此有看法。”

“但是有更多人不想捲入歐洲戰爭。”幾經變化,胡適現在完全認同和平團體解決紛爭觀點。而當看罷威爾遜和休斯兩人的票數,見威爾遜領先一千餘票,他方有些心思參與諸人的討論。

聽胡適說美國絕大多數人不想捲入歐洲戰爭,宋子文心裡只是笑。他不但在哥大修博士學位。還在花旗銀行任職,對美國和協約國的金融糾葛很是清楚。現在歐戰德國越戰越強,協約國則越來越弱,法**隊居然有抗命不從之現象。美國若不再出兵,那美國幾十億的民間貸款將血本無歸,這是華爾街絕不願意看到的。威爾遜的競選口號是不參與歐洲戰爭,真要是這樣。華爾街怎麼可能會讓他再次當選。

自覺和這一大幫文人沒必要談的太深,宋子文在胡適說完後並不答話。只是看著時報大樓的電燈顯示器,想在回學校之前知道此次美國大選之結果。不過明顯這是要失望了,直到臨近最後一班地鐵的開車時間,威爾遜和休斯之間也沒有分出勝負,甚至,在大家離開廣場時,兩人的票數還是不相上下,想著馬上要關閉的地鐵,一干留學生只好返回了學校。

多停留一會的胡適幾人沒有坐上地鐵,硬生生走了五英里才在哥大張若溪宿舍和諸人擠了一夜。無心睡眠中,諸人從美國總統的選舉談到了國內已經開始的第二屆稽疑院選舉。稽疑院的名字一被說出,胡適就很是不屑,他道:“我就不明白朝堂袞袞諸公,為何就要選擇稽疑院這麼一個名字,為何不稱之為國會或者議會?”

宿舍裡只有張溪若、任鴻雋、蔣夢麟、孫科幾人,林彬和陶行知已經睡著。胡適忽然將話題從美國轉到國內,和他在康奈爾處了幾年的任鴻雋笑道,“適之又是要批駁太炎先生,提倡國內要說白話文對吧?”

“我不是要批駁太炎先生,我只是想批駁中國的文言文!”走了五英里的胡適之前還有睏倦,但一說到文言文白話文,他的盡頭又上來了。“時代進步到現在,中國的文字和語言已經是死的了,為何還要敬神一般的供著這些乾屍?新的中國就應該有新的文字,新的語言,而不是因襲舊規,再說文學應該是平等的,使用文言文有幾個能看得懂?”

在康奈爾大學,交好的留學生當中梅覲莊是自始至終堅持文言文反對白話文的,而任鴻雋則傾向於白話文;蔣夢麟之前未曾聽過胡適所倡議白話文的理由,是以莫衷一是;孫科為了掩飾自己是孫汶長子的身份,素來少說話;唯有張奚若是擁護復興會的,他見胡適抨擊文言文,當即道:“適之難道想彈牛樂嗎?”

“何為牛樂?”任鴻雋好奇道,他並不完全知道張奚若的身份,但知道他和復興會元老於右任等人很熟悉,言語中常常維護復興會。

“正所謂對牛彈琴,那牛根本就不懂音樂。你為了讓他懂。豈不是要學幾句牛叫,這樣的話。那到底是牛樂還是人樂?”黑暗中大家只聽得張奚若舉了這麼一個例子,都是笑了。唯有胡適很是氣憤。他氣憤道:“人和人之間怎麼能用人和牛相提並論?文言文生僻難懂,白話文則不然,市井百姓都可熟知,這樣的文學才是真文學!”

“那請問為何適之在康乃爾學放棄學農科要轉為學哲學?”張奚若反問,“有些人天生就偏文一些,有些人則偏實務一些,你要那些對文學毫無興趣之人去領悟文學之精意,這不是要對牛彈牛樂嗎?很多時候,懂的自然就懂了。不懂的怎麼說都不懂,何必把語言折騰來折騰去?”

張奚若似乎言之有理,一干人都在聽他講,而胡適卻是越壓越反叛的性子,在張奚若帶有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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