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只能死命去拽姜昱。眼看就要打起來,那最先挑事的卻突然攔下同伴。他仔細看了看溫琢,忽然說:“我見過你。東輝道館的?”
忍不住吁了口氣,東輝道館雖然破舊,但總算也有些名氣。顧不得多想,溫琢伸出手禮貌地打招呼:“我是溫琢,光明跆拳道社的社長。”
她講究禮貌,可人家卻似毫無在意,只是盯了她一會兒,突然提高嗓門對她身後叫道:“秦珩,你如今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還請了個女保鏢,果然人長得帥吃香。”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溫琢心裡又氣又恨。平時四人幫說話就夠毒了,誰知強中更有強中手,眼前這傢伙更毒得比蛇還毒。想到這,禁不住有些懊惱。剛才一直想著不能惹事,生怕此刻出一點差錯毀了好不容易復社的跆拳道社,竟沒去考慮秦珩的感受,怎麼著,眼前這些傢伙也是害秦珩受傷的仇家啊!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一想,她都不敢回頭去看秦珩是什麼表情了。
“王八蛋!你的本事只在一張嘴上嗎?”
她正在心裡琢磨,姜昱已吼了一聲,揮拳出擊。溫琢下意識地伸手一攔,卻立刻又縮手。罷了!既然是同伴,就該共同進退,要打就打吧!只不過,瞧今天這架勢,就算想象武俠小說裡一樣來個有仇報仇,也未必佔多大甜頭,還好對方人雖多卻都喝了酒,活該他們不守校規現在要捱揍了……
溫琢滿腦子胡思亂想,身體已經不自覺地做出最佳反擊動作。但還沒開打,身後就傳來秦珩的聲音。
“姜昱!”先是阻止了情緒激動的姜昱,秦珩慢慢走過來。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張臉上仍然是沒有什麼表情。
“顧文斌,你真要打嗎?”冷冷的聲音隱約讓人覺出一分壓抑的怨怒。
“怎麼?你怕了?”顧文斌倒是笑了,大搖大擺的仍然一副不將對手放在眼裡的神情。惹得姜昱一個勁捏著手恨不得上前打上幾拳,偏偏這會兒秦珩卻擋在身前,讓他將軍無用武之地。
“怕?”雖然沒笑,但秦珩的表情卻帶出一絲嘲笑的意味,“我是怕,怕別人說我們欺負一群醉鬼,勝之不武。也怕在大街上打你們時被警察誤會是什麼道上混的小子抓起來,更怕被學校廢社不能參加明年春天的比賽……”說來說去,也沒一句是說怕了他們人多勢眾的。
顧文斌雖然生氣,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今天不該喝酒,他還好,後面有幾個剛才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不怕嗎?”秦珩又問,“你不怕又被禁止出賽嗎?明年可是高中最後一場比賽了。”
說得不錯,仔細一想,他真的是怕。如果沒被人抓到還好,一旦真的鬧出事,就又會像一年級時一樣了,高中的第一場比賽他沒能參加,現在連最後一場也不能參加的話,他真是不甘心。
“算你說得有理!這次就放過你們。”
“噓——”姜昱發出不屑的哼聲。
連溫琢也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目光卻始終停在秦珩身上沒有移開。現在最生氣的不是那個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姜昱,而是看起來冷靜異常的秦珩吧?明明該是憤怒、怨恨的人,卻第一個想到報復的後果並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報復。她果然沒選錯夥伴。
看著顧文斌他們轉身要走,秦珩卻突然喊了一聲,在顧文斌一臉不耐回身後淡淡道:“賽場上見了。顧文斌,今年的冠軍不會是你們四中的。”
怒極反笑,顧文斌“哈”的一聲笑出來,“小子!大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真以為自己厲害呀?就算你們光明覆社了又怎麼樣?就憑你現在的樣子,也想得冠軍?也不對哦!怎麼著,還有那邊的菜鳥和一個假小子呢!”回頭和同伴嘿嘿一笑,“不過可惜,就你們那個酒鬼教練,也沒可能教出什麼好徒弟了!”
“你那麼自信嗎?”伸手攔住要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