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她都能記得那麼清楚,清楚到想起來心就會疼。
手緊緊地握住星星吊墜,讓吊墜的稜角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她越握越緊。
“不準摘下來知不知道!”
冷少辰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不準摘下來是嗎?
童若握著項鍊墜,感覺就好像冷少辰仍然站在身邊一樣,她不會再留下他的任何東西了!
就先從這條項鍊開始吧……
童若紅著眼眶,咬牙使勁的一掙,項鍊應聲繃斷,在她蒼白的頸子上留下一條深紅的痕跡。
看著斷掉的項鍊平靜的躺在掌心,手不停的顫抖,好像是從心臟剜下一塊肉一樣,生疼生疼的。
這條項鍊,早在冷少辰送給她的時候,她就把它當做與自己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確實打算,直到死,也不會把項鍊摘下來。
就好像她會一直留在冷少辰身邊一樣的想法,她也會把冷少辰送給她的這第一件禮物一直留在身邊。
可是現在,她卻要把這條項鍊扔掉,身體裡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好像把靈魂也給丟掉了一樣。
垂目,看著窗外的冷少辰,菸頭的火星在夜裡閃著微紅的光。
他就那麼站著,站在那裡,低著頭沒看她,不停地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鼻子中撥出的白色煙霧,感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明明就在眼前卻抓不住。
童若握著項鍊的手一緊,胳膊突然高高的抬起,用力的將項鍊丟了出去。
“冷少辰,再見。”胳膊舉起的時候,她輕聲的說。
曾經,她第一次逃離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可是她知道,這次,是再也不見!
藍鑽在夜空中微微閃爍著光,隨著那條白金的項鍊一起,在空中劃過的弧度就像是一顆流星。
而這條項鍊,在此時看來也正像流星一樣,劃過,消失。
淚水奪出了眼眶,順著鼻翼的弧度流下,蜿蜒進嘴角,鹹鹹的,落入喉中,像毒藥一樣,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又酸又痛。
疲累的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外面的那個男人,剛才一直剋制著的傷口的疼痛陡然的如潮水一般的襲來,襲著她的全身,衝擊著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砰!”
童若整個人毫無意識的跌落在地上,引得醫生和護士一陣慌亂。
“童小姐!”
“童小姐!”
童若閉上眼睛倒下的同時,她沒有看到冷少辰在看到項鍊消失在草坪裡時,那發了瘋一般的表情,狠狠地將手上吸了三分之二的香菸甩到地上,拼命地奔進項鍊消失的方向。
冷少辰發了瘋的找,就著那一點點燈光,彎下膝蓋跪在草地裡,任晚上被寒霜侵染變得泥濘冰冷的泥土沾著他的褲子,冰涼刺激到他的面板。
那雙手,修長又幹淨,從來都只習慣於握著RippleHRH限量版鋼筆的手,此時卻按在泥土裡,任由泥土陷入他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裡,手指不斷的在草裡摸索,只為了尋找剛才一閃而逝的“流星”。
那條項鍊,他不要它成為流星,就像是童若之於他一樣,決不允許離開與消失。
此時的冷少辰,他已經把這條項鍊看成了童若的代表,好似只要項鍊還在,他就能拴住童若一樣。
阿泰在不遠處的車裡看著,沒有下去幫忙。
冷少辰是個高傲的男人,即使是在這個時候,阿泰也不會讓冷少辰的高傲有所減損。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冷少辰跪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的找那條項鍊。
事後,他會當做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這時候的冷少辰,又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