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將手裡的信封從門縫裡輕輕塞進去。“小云,媽媽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腳步聲漸漸遠去。
屋內,楊雲沁躺在床上傻傻盯著地上那個應該裝滿錢的信封。
她走了!她居然真的走了!!
以往,只要她病了,媽媽無論多忙都會請假在家陪著她。可現在,她走了,她去蜜月旅行去了。
“楊雲沁,你該長大了,只有被人愛的孩子才有任性的資格。”
她的唇倔強的閉緊著,淚水卻從眼睛裡悄然湧出。
***
晚上,許之墨回到家,周婆婆連忙把菜都擺上桌,臉上的笑容堆成一朵菊花:“餓了吧,快吃飯,有你喜歡的黃菇魚。”
打完球確實肚子餓得慌,許之墨邊大口扒著飯邊問道:“她呢?”
“誰啊?”
“楊雲沁。”
周婆婆臉色一板,“不知道。”
許之墨一愣,“還沒回來?”
周婆婆癟癟嘴,“誰知道?一天都沒看見個人影。”
之墨一驚,“不會一天都沒出來吧?”
周婆婆不耐煩的說:“管她的,誰耐煩管那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她自己有手有腳,餓了會自己出來吃。”
之墨沒有再說話,心不在焉的繼續扒著碗裡的飯。
吃完飯,他走上樓,路過楊雲沁的房門前停下,敲了敲,沒反應,一扭門把手,居然反鎖了!
“楊雲沁,是我,開門!”
還是沒反應。
許之墨略一猶豫,開啟旁邊一個房間的房門走了進去。推開窗,長腿一伸,翻了出去。
之墨從窗戶裡跳進來。房裡一片黑暗,朦朦朧朧看見床上躺在一個人影。之墨走過去,見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輕輕把手探過去,摸上她的額頭,她猛然一驚,像觸電一樣彈起來。
乍見眼前一個黑影,她一聲驚呼,操起枕邊的一本厚書拼命砸過去。
“砰”地一聲正中目標!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兩個人同時喊道。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楊雲沁指著他驚疑不定的說。
之墨抓著劈面砸在他鼻子上的書,捂著痠疼的鼻子惱火的說:“我看你是不是死在裡面了!”
楊雲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要你管!”
“你怎麼像個刺蝟,不,像個跳蚤,一碰就跳起來了。”
“要你管!”
“能不能換個詞?”之墨說:“你頭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肯定是的了,自己這麼身強體壯,今天都喉嚨疼了一天了,何況是她。
“要……”楊雲沁想起他剛才的話,把到嘴邊的兩個字恨恨壓下去,說:“出去,大半夜溜到女孩房裡來,活該被當色狼!”
“還色狼?”之墨被氣笑了:“我說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有什麼好給人色的。”
楊雲沁懶得理他,翻身躺下,扯過被子把頭矇住,悶聲又說一遍:“出去!”
許之墨猶豫片刻,轉身出去了。
楊雲沁暗哼一聲,繼續埋頭睡自己的覺。
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人輕推她。
不管他。
繼續推。
她煩躁的翻身坐起來,瞪著眼前的人:“幹什麼?”
屋裡此刻已經被他開啟一盞小燈。
滿室柔和的光線下,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溫柔閃亮。
他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把手裡的玻璃杯遞給她,“喝藥。”
她看看他欲言又止,過了一會,還是接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