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如此真實,讓人無法忍受的真實!
她跳下床,跑到宥瓊霓房前拼命拍打著房門:“媽媽,媽媽,開開門。”
宥瓊霓開啟房門,雲沁一下子跪倒她面前,“媽媽,你放了之墨,你放了之墨,他們在折磨他……求你了,求你放了他!”
宥瓊霓緩緩低下身子,擦去女兒滿臉的淚水,柔聲道:“雲沁,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了,許之墨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我如果放了他,我們的下場會比他更慘……是,他也許會放了你,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我,他會要我的命,小云,難道你為了他希望媽媽死?”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許他傷害你,媽媽,求你了,除非我先死,否則他絕對傷害不了你,求求你……”
宥瓊霓緩緩搖頭,“傻孩子,你太天真了。”
“媽——”
“不要再說了,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看著宥瓊霓絕美冷酷的眼睛,雲沁突然感到無比的絕望:為什麼?為什麼她最愛的兩個人,也口口聲聲說著最愛她的兩個人;誰也不肯聽她說話,誰也不顧她的感受!
而她,什麼也無能為力!
***
精神病院裡,一排病人依次排隊領藥,許之墨木然站在其中,輪到他,他呆滯的接過藥放入口中。
這時,屋外的院子裡開進一輛運貨車,圓頭大臉的司機伸出頭來,高聲喊道:“快來卸菜嘍——”
之墨眼睛瞟過操場,方才還呆滯遲緩的眼中暗光一閃。
***
這天夜晚,楊雲沁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時睡著的,她在宥瓊霓的房間裡等她回來,一直等一直等,而她一直沒有回來。
睡夢中,彷彿有誰的目光在一直凝視著她,那麼溫柔又那麼悲傷,她的心也跟著難受極了。
她睜開了眼睛,床前一個高瘦的黑影,黑暗中的面容模糊一片。
她沒有動。
他緩緩低下身體,
溫熱的呼吸漸漸拂在她臉上,一陣溫柔輕緩,一陣粗重急促。
他的臉終於在黑暗中顯現出來,那一剎那,楊雲沁淚如雨下。
那人啞聲道:“宥瓊霓在哪裡?”原本清越舒朗的聲音如同被砂紙打磨過般沙啞粗糲。
雲沁沒有說話。
黑暗中幽光一閃,那是一柄精巧的瑞士軍刀,他父親送給他的禮物,還依然放在原來的地方。他緩緩推開刀刃,鋒銳幽寒的刀尖沿著她身體起伏的曲線緩緩滑行,滑過白皙的頸,滑上她曲線柔和的臉頰,他又說一遍:“宥瓊霓在哪裡?”
她輕聲說:“之墨,你可以先殺了我。”
他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我不會?”
她沒有說話。
刃尖繾綣的描摹著她的唇,緩緩壓進去,輕輕撬開她的牙齒,溫柔的如同情人的舌尖,他臉上挽起一個幾乎是迷人的微笑:“看看,多漂亮的嘴唇,多會撒謊的舌頭。難道我該繼續留著它嗎?”
她沒有一絲閃避,目光裡一片溫柔的愛憐。那愛憐深深刺痛了他,父親最後的表情,自己所受的屈辱,一幕幕在他眼前拼命閃回,這一瞬他只有毀滅一切的渴望和衝動,可手中的鋒刃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下一刻,滾燙的唇舌代替了冰涼的刀刃,他瘋狂的席捲噬咬著她。這甘美的唇他曾品嚐過許多遍,可此刻卻只覺得滿口滿心的苦澀,苦徹心肺!!
少女的身體如初月般皎潔柔美,而他卻瘦的駭人,幾乎只剩下骨架,堅硬的骨節壓得她肌膚生疼,她又是一陣心悸,忍不住伸出手撫上他的身體。這樣溫柔的舉動卻頓時激怒了他!他更加兇狠的衝撞著她。他的動作生澀粗魯,試了很久方才進入